這位兄弟口中那所謂的厚禮,分明就是一副馬鞭。注:字面意思,鞭子,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書友會誤認為是馬的那玩意?太汙了!
一副馬鞭,這算哪門子的厚禮?
慶王弘信聞言氣地肝火熊熊。
他懷疑,趙弘潤多半是在他府門前下了坐騎之後,隨手將其手中的馬鞭丟給了門官僅敷衍這詞,已不足以來形容這位兄弟的態度。
可惡!
慶王弘信暗罵一句,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彷彿炭火灼燒。
他知道,此刻殿內的百餘賓客,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這對兄弟,倘若今日他趙弘信不能從眼前這位兄弟手中那那本簿子奪回來,那麼,這對他與日俱增的聲勢會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就好似他當著雍王弘譽的面拉攏殿內那些貴族諸侯的道理一樣。
可問題是,倘若強奪的話……
慶王弘信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笑容可掬的老八,腦門隱隱有股熱意湧上來。
此刻趙弘潤那無害的笑容在他看來卻是這個意思:你敢強奪試試?!
在讀懂了這層意思後,慶王弘信不禁感覺有些騎虎難下。
不可否認,他趙弘信如今有南梁王趙元佐與天水魏氏支援,論聲勢並不遜色眼前這個兄弟,但較真來說,他的自負來自於南梁王與天水魏氏的支援,而眼前這個兄弟的自負,卻來自於他自己無論是足足六個縣的商水邑,還是百戰百勝的十萬肅王軍,亦或是目前已成為魏國工藝標準的冶造局,皆是眼前這個兄弟單憑一己之力壯大的。
對方有十足的底氣!
倘若當真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他趙弘信的贏面能有多少?
想到這裡,趙弘信只得忍下發作的念頭,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低聲說道:“區區之物,如何能作為回禮?回頭,為兄必定讓人奉上一份讓弘潤滿意的回禮……”
他的語氣與說辭,明顯已經有服軟的跡象了。
正所謂舉拳不打笑臉人,趙弘信既然已服軟,趙弘潤自然不好再追究下去,畢竟趙弘信怎麼說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就算不是看在兄弟之情,也得顧及魏天子的面子,並且給姬趙氏子弟當團結和睦這句祖訓留幾分顏面。
因此,趙弘潤在思忖了一下後,爽快地鬆開了手,讓趙弘信將那本薄子拿了回去。
見此,慶王弘信固然是如釋重負,而在場許多賓客們,亦是喜笑顏開,暗暗慶幸逃過一劫。
然而就在這時,趙弘潤張口所說的一句話,卻將那些自以為逃過一劫的朝中官員們的心情,再次打落谷底。
“既然五王兄不捨,那小弟也就不強求了。……反正這本簿子上的名單,小弟已全記下了。”
看著這位肅王殿下笑眯眯地說出這句話,殿內許多賓客剛剛才綻放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肅王趙潤那是什麼人?
那是過目不忘的奇才!
想當初這位肅王殿下十四歲時,曾遇原東宮太子趙弘禮著書立言之事。
當時,誰都清楚那本書必定是東宮太子與其幕僚合力編著,畢竟他們絕沒有膽量欺君。
可這位肅王殿下,在僅僅粗略翻閱了一遍的情況下,硬生生將那東宮太子趙弘禮用來立言的書一字不差地默寫了下來,給予了趙弘禮沉重一記,攪和了後者的立言之事。
因此,今日這位肅王殿下口稱已記下了薄子裡所有的人名,那麼就意味著,他的確是記下了。
一想到此事,在場有許多朝廷官員悲從心來。
甚至於,有一名官員只感覺眼前一黑,當場昏厥,腦袋砰地一聲撞在案几上,昏死了過去。
這一幕,讓殿內的氣氛變得愈發詭異。
不過最終,慶王弘信還是穩住了殿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