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趙弘潤十分好奇,原陽王趙文楷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居然能養出趙成琇那個草包。
看看王族宗家嫡系,他趙弘潤的兄弟們,有一個廢物的麼?哪怕是被評價為德大於才東宮太子弘禮,也遠不是趙成琇可比的。
而其餘的,似雍王弘譽、襄王弘璟、燕王弘疆、慶王弘信、睿王弘昭,哪個不是逸才?就連堂兄趙弘旻,在趙弘潤看來都是難得德才兼備的俊傑。
而相比於宗家這邊的人才濟濟,分家那邊,居然出了原陽王世子趙成琇那種貪色、貪財,只懂得仗勢欺人、卻毫無本事的草包,簡直是要丟盡姬趙氏一族的臉面。
果然還是身處的環境與受到的教育的關係啊……
趙弘潤暗暗思忖道。
也難怪,畢竟王族的宗家子弟,普遍還是潔身自好的,尤其是魏天子那些兒子,競爭地那是何等的激烈,為了爭奪那個位置,誰也不肯在德才這兩方面落於人後。
再者,宮學的封閉式嚴格教育,使得王族宗家子弟無論主動或被動都接受了正確的教導,才學還在其次,宮學真正教導的,是讓諸皇子們明白如何成為一位合格的領導者,即帝王之學。
而似原陽王世子趙成琇那些王族分家的子弟,如何會感受到這股壓力?他們生來衣食無憂、卻又無緣君王之位,不出意外,就是一輩子榮華富貴的生活,如此優越的生活環境,使得這些人幾乎就沒有所謂的理想、抱負,所謂的追求,恐怕也就是喝最醇香的美酒、睡最美麗的女人而已。
趙弘潤很羨慕……不,十分痛恨這幫人!
因為他爹趙元偲,即魏天子,可不會平白無故給兒子用於揮霍的錢財,趙弘潤長這麼大,從未從他父皇手中得到哪怕一個銅錢的零花,畢竟魏天子的教育方式,不,應該說王族宗家的教育方式就是這樣:你能掙到的,那就是你的,掙不到的,就別去妄想。
正因為從小受到這樣的教育,趙弘潤以及他的兄弟們,遇到問題從來都不會考慮去尋求他們父皇的幫助,只會各憑手段。
若單單如此也就算了,偏偏有時候魏天子為了達到他的政治目的,不惜出賣兒子、算計兒子、利用兒子,弄地如今趙弘潤每做一件事都得仔細考慮,免得被他父皇利用。
被利用事小,可若是被利用之後還被他父皇嘲笑、奚落,這絕對是無法承受的。
“弘潤!”
就在趙弘潤打量著那四名族叔,心中遐想萬千時,堂內響起了一聲重喝。
趙弘潤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他那位三叔公,此刻正一臉不渝地瞪視著他。
哪裡又得罪這個老東西了?
趙弘潤疑惑地望著三叔公,卻見後者指著那四位諸侯王,對趙弘潤冷聲說道:“他們皆乃你族叔,老夫叫你對彼行禮,你為何裝聾作啞?!”
對這四人行禮?
趙弘潤皺了皺眉,轉頭望向成陵王趙文燊、濟陽王趙文倬、中陽王趙文喧、原陽王趙文楷,見這四人臉上隱隱露出一種竭力掩飾卻掩飾不住的得意,他心中頓時一沉。
原來如此……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趙弘潤咂了咂嘴,似笑非笑地望著那四位諸侯王。
他已猜到了這四名諸侯王的打算,無非就是借宗府內的老古董對他施壓,讓他低頭,讓他服軟而已。
而那位三叔公,顯然已被這四人說服。
想到這裡,趙弘潤嘴角揚起幾分淡淡笑容,轉頭望向三叔公,笑著問道:“三叔公,是不是弘潤我向四位族叔行個禮,我就能回去了?並且日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如若如此,我並不介意向四位族叔行個禮。”
那位三叔公聞言面色一滯,連帶著那四位諸侯王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畢竟他們今日叫趙弘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