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對韓國的威力直線下降;而在失去了齊王呂僖的情況下,魯國單憑自身根本不足以對韓國造成威脅;衛國更不必多說,在韓國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羸弱的小國罷了。
唯獨魏國,近幾年來強勢崛起,兩次擊敗楚國,然後使三川郡的陰戎臣服,再然後殲滅秦國二十萬軍隊,這個曾經是韓國手下敗將的國家,近幾年來變得越來越強大。
在這種情況下,由於齊王呂僖亡故,魏衛魯齊四國連橫,盟主位置必將毫無懸念地向魏國傾斜,因此,韓國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個時候重創魏國,否則,一旦魏國坐成勢力,魏衛魯齊四國連橫必將嚴重威脅到他們韓國。
可沒想到,第二次魏韓北疆戰役,沒過多久就讓他們韓國落於劣勢,整個上黨郡淪陷暫且不說,魏軍居然還反攻到他們韓國邯鄲郡,將戰線一路推到淇關。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暴鳶還是蕩陰侯韓陽,亦或是其餘兵將,皆感到壓力倍增。
他們無法想象,倘若被魏軍攻破了淇水關,那會是怎樣一副景象到時候,魏兵便可以長驅直入,攻打他們韓國的王都邯鄲。
“無論如何,都要在這淇水關,擊敗魏軍!”
在淇水關樓內的軍議會上,蕩陰侯韓陽慷慨激昂地說道。
可是聽了他的話,在座的諸將領們卻是默然不語。
不得不說,近一陣子,他們被魏軍打擊地不輕。
記得前一陣子聽聞上黨郡被魏公子潤麾下的肅王軍攻陷時,在座的這些將領心下還幸災樂禍地暗暗偷笑:什麼北原十豪,三名北原十豪,居然被一個魏公子潤打地狼狽逃竄,丟盔棄甲。
而如今,他們總算是領教了這支魏軍的強大,領教了那位魏公子潤的謀略。
對方只是設計了一種戰車,設計了一種戰術,就讓他們韓國強大的騎兵無用武之地,在戰場的地位比步兵都不如。
可能是見在座的諸位將領一個個緘口不言,蕩陰侯韓陽將目光投向暴鳶,希望他出面說兩句,迎合一下他的話。
見此,暴鳶沉吟了一番,開口說道:“蕩陰侯大人所言極是,淇關乃邯鄲之門戶,此關若失,魏軍便可長驅直進,因此無論如何,我等都要將魏軍擋在淇關以外。……至於禦敵之策,我這邊有幾點建議,說出來與諸位探討一下。”
頓了頓,暴鳶正色說道:“淇關地勢險要,一面臨山,三面環水,縱使是魏公子潤麾下的魏國精銳之師,短時間內亦無法攻克此地。我猜測,魏軍很有可能會跨越淇河,去打滑縣,然後進攻蕩陰,繞過我淇關,因此我建議,分兵駐防滑縣,在淇河東岸構築防禦,嚴防魏軍渡河。”
他一番有條有理的話,聽得在座的諸位韓軍將領們連連點頭:這的確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
於是乎當日,蕩陰侯韓陽分出一半的兵力前往滑縣,趁肅王軍還未在淇關門前的衛河南岸站穩腳跟,率先於滑縣一帶構築防禦。
然而這一切,卻瞞不過肅王趙弘潤的眼睛,淇關守軍剛有動靜,便已有黑鴉眾將這個訊息傳到了趙弘潤耳中。
“看來,韓軍已經考慮到我有可能攻打滑縣啊……不錯不錯。”
在聽到這個訊息後,趙弘潤咂了咂嘴,意味不明地說道。
事實上他心中亦有些遺憾,因為他麾下軍隊尚未在衛河西南岸造好軍營,否則,他便可以派去攻打滑縣。
此時,清楚自家殿下戰略意圖的宗衛長衛驕皺眉問道:“殿下,那還出兵打滑縣麼?”
趙弘潤吸了口氣,沉思了片刻,皺著眉頭緩緩說道:“滑縣是要打的,淇關嘛,也是要打的……我軍既然要攻打韓國王都,豈可留著這顆釘子?”
“可是淇關地勢險要,恐強攻不易啊。”宗衛呂牧在旁插嘴道。
趙弘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