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合同中的這個條款，林振華是非常清楚的，龍萬里也知道。所以，當常清波提出想要這些裝置的時候，林振華便表現出了為難的意思。
常清波道：“林總，你說的這個情況，龍廠長已經跟我說過了，所以我才專門跑到rì本來找你。你應當知道的，這些裝置對於國內來說，非常重要。咱們過去一直都想把它們弄到手，但沒有哪家機床企業敢賣給我們。現在你們手上就有現成的裝置，咱們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把它們弄回去嗎？”
林振華苦著臉說道：“常主任，你以為我不想把它們弄回去？關鍵是，我們和rì本zhèng fǔ有協議的，他們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檢查一次，如果這些裝置沒了，我們就會進入rì本zhèng fǔ的黑名單了。為了這樣幾臺裝置，讓漢華從此失去海外市場，這個代價有點太大了吧？”
常清波道：“那是自然的，劉副院長也專門交代過我，不能讓漢華蒙受信譽上的損失。裝置弄不到，我們可以再想辦法。漢華是一家有實力的大企業，把信譽搞壞了，損失就太大了。”
“呵呵，看來老劉還有點良心嘛。”林振華樂道，“既然如此，那常主任這趟是不是就白跑了？不過也不一定是白跑，你瞭解一下這邊有什麼裝置，未來如果有什麼要加工的東西，完全可以拿到rì本來加工嘛。”
437 移花接木
“拿到rì本來加工是不可能的。”常清波搖頭道，“998工程是高度保密的，其中的一些重要裝置，即使在國內的民用單位生產都要先簽保密協定，還要由我們的人全程監控，更何況是拿到國外來生產。”
其實，這個道理林振華也是懂的，他撓著頭皮說道：“這可就難了，要把這些機床偷偷運出去，倒也有辦法，可是架不住rì本zhèng fǔ隔幾天就來檢查一次啊。總之，想把這些機床弄回國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常清波道：“我也知道這一點，這不，你剛才來以前，我正在和龍廠長商量呢。龍廠長的意思是說，你們的機床公司可以照著這臺機床的樣子，仿造一臺出來。”
“龍廠長，咱們有這個把握嗎？”林振華扭頭看著龍萬里，對他問道。
龍萬里道：“要說仿造機床這種事情，咱們魯中機床廠也算是有經驗的。從前咱們國家從國外買進來先進的機床，就會安排我們這幾家大廠子派人去進行測繪，然後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地仿造出來。林總，你也知道的，那時候國家的外匯短缺，有些機床只買得起一臺，可是國內的需要又不止一臺，沒辦法，就只能是走仿測這條路了。”
林振華啞然失笑了，其實，仿造國外裝置這種事情，也不僅僅是機床企業會做，各家機械廠都是如此。從前漢華機械廠有幾款主打產品，就是仿造國外的原型產品的。在那些年代裡，國內對智慧財產權也不重視，國外廠商即便是知道國內在仿造他們的產品，也無可奈何。這些年來，中國經濟越來越多地融入全球市場，這種明目張膽搞山寨的事情，至少對於大企業來說，就不太合適了。
不過，具體到眼下這件事，又另當別論。如果魯中機床廠真的能夠把尼宏重工擁有的這些高jīng度加工裝置仿造出來，對於打破巴統的封鎖無疑是很有好處的。反正仿出來的裝置是賣給劉向海他們的，即便是國外的間諜也不會有機會見到這些山寨產品。
“控制晶片部分呢？咱們怎麼仿？”林振華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龍萬里道：“這個可能需要請衛老師他們過來研究一下。咱們手裡有一些斯皮舍爾公司提供的晶片，雖然和這些機床的控制晶片不是一個型號，但原理是差不多的。我聽衛老師說過，只要改造一下外圍電路，應當能夠模仿出這些晶片的效果。”
“jīng度能保證嗎？”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