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如何誰知道呢?我管你是郡主還是公主,誰會沒事兒閒得給自己尋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戴。
不過這些都輪不到自己操心,人親哥都不急呢,他還是想想該怎麼查這案子比較實在。方簡眼觀鼻鼻觀心,沉默是金,引二人至停屍間,親自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此刻距離這名黑衣人死亡已有五個時辰,仵作為了驗屍已將他的外衣除盡,白布被揭開至胸口位置,可以看到雲霧狀的屍斑蔓延在面板下,呈紫紅色。這倒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屍體的臉上還掛著昨夜那抹詭異的笑容,嘴角咧開的角度早已超出尋常人的範圍,在昏暗的停屍間裡,這股獰笑真叫人頭皮發麻。
許博淵問:&ldo;方大人可查到此二人身份了?&rdo;
方簡答道:&ldo;已經描了兩名匪徒的畫像叫人挨家去問,只是這二人很有可能不是京城人士,恐怕很難找到線索。&rdo;
這一點也在意料之中,許博淵並不為難方簡,&ldo;既然出現在了京城,總要吃喝住行,不可能不與他人接觸。煩請方大人將畫像取一份予我,昱王府也會派人協同打聽。&rdo;
方簡求之不得,忙親自取畫像去了。
停屍間內只剩下許博淵與應週二人,許博淵道:&ldo;你抓緊時間,他很快就會回來。&rdo;
應周點頭,手指在小白額頭上一彈,小白不情不願地從他懷中躍上放置屍體的木床沿邊,從屍體頭部開始,由上至下聳動鼻頭。與此同時,應週上前兩步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前浮現出一朵玲瓏六瓣雪花紋樣,他將雪花按在了屍體的眉心上,雪花紋如同刻印一般,緩緩旋轉三週,刻入屍體眉心後光芒沉寂,消失不見。
許博淵看不見那光,只能見到應周手指在屍體眉間輕輕一點,隨後蹙著眉,像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扭頭掀開了另一具屍體的白布。方簡給他們看的是釋放黑氣襲擊許婧鸞的那一具屍體,而應周掀開的則是被許博淵一箭穿心的那個,他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動作。
這一回雪花旋轉入眉心後沒有消失,在面板下發出了銀白色微光,應周鬆了一口氣,&ldo;還好,還在。&rdo;
許博淵不明所以,&ldo;什麼還在?&rdo;
應周答道:&ldo;魂魄還在。&rdo;
許博淵一愣,卻見應周閉上了雙眼,昏暗的停屍房中,他筆直而立,周身散發的氣場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不知為何,許博淵在他身上看出了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威嚴‐‐
他生於皇家,對這種氣場再熟悉不過,那是刻入骨髓中,非一朝一夕可以養成的,佔據絕對地位時的強勢。
應周的意識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無數石碑中央,每一塊石碑後都是累累白骨堆積成的土坡,舉目望去,天是黃昏時分的橙紅,地是血液乾涸後的殷黑,石碑林延伸至土地盡頭。
應周腳步微動,忽然一顆人頭骨咕嚕嚕滾至他腳邊,空洞的眼眶正仰面朝著他,裡頭的濃黑彷彿要將他吸進去。
眼前的景象如阿鼻地獄詭異恐怖,應周雖不覺得害怕,卻還是感覺到了十分的不適。
他盯著那骷髏許久,開口道:&ldo;是你嗎?&rdo;
骷髏毫無反應,只是固執地用沒有了眼球的雙眼望著他。
應周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在骷髏眉心點了一下,白骨上的冰冷如有實質,彷彿穿透了夢與現實的屏障傳至應周指尖,比他所觸碰過的任何事物都要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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