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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婧鸞:就是你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許婧鸞氣勢洶洶迎面而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許博淵已經緩聲道:&ldo;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這件事。&rdo;
不需要許婧鸞來報信,宴會尚未結束他就已經知道了席間發生的事情。
&ldo;……&rdo;
許婧鸞對他這反應很是不滿,有一種自己毫無用武之地的失落感。
許博淵言罷,和手下副手劉直繼續交代夜間巡防佈置,從頭到尾壓根沒看她一眼。許婧鸞等了半晌也插不進話去,只能站在一旁傻愣愣地瞪眼。
過了一會,她癟嘴囁嚅了句:&ldo;你可是我哥啊,我能不擔心麼。&rdo;
她說得輕聲,但許博淵還是聽到了,話音一頓。
他負責秋狩時包括皇帝在內的宗室營帳的守衛佈置,第一晚正是最忙的時候,本來是不該走開的,但許婧鸞在一旁耷拉著腦袋無精打採模樣,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草,還時不時抬眼偷偷覷他,一臉&ldo;你怎麼還不來安慰我&rdo;的表情,他只能對劉直道:&ldo;就這樣罷,你先安排下去。&rdo;
劉直很有眼色,知道世子和郡主有話要說,乾脆抱了一拳,領命而去。
許博淵這才轉過身來,&ldo;受委屈了?&rdo;
許婧鸞扁了扁嘴,沒說話。
&ldo;她說的話也不過是皇上希望她說的,不必為此生氣。&rdo;許博淵把手按在許婧鸞頭頂上揉了揉。
許婧鸞皺著一張臉,動動眉毛四下一掃,確定周圍沒別人了才小聲抱怨道:&ldo;就她能說會道呢!這要不是在皇上面前,我非得懟死她!&rdo;
許博淵知道她宴上受了委屈,這會兒說是來給自己報信,其實不過是來找自己尋安慰,&ldo;伴君如伴虎,她日日跟隨帝駕,並非像你看起來那般容易風光,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rdo;
許婧鸞一聽反而炸了,&ldo;既然是可憐人,又何必來為難我!誰還不是可憐人了怎的?大家渭水涇水,互不相干多好!還不就是仗著自己懷了孕!肚子還沒大起來呢,這脾氣倒是大得很!&rdo;
許博淵低聲斥道:&ldo;阿鸞!&rdo;
許婧鸞揚了揚下巴,一臉&ldo;我難道說錯了&rdo;的表情。
她和樓琉衣不對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自打樓琉衣升了妃位,說話就越來越囂張了,成日裡見縫插針地嘲笑她嫁不出去。她素來最煩人家同她說這件事,因此和這個女人簡直水火不相容,每次見面總免不了幾句你來我往的機鋒,勝負對半兩開,樓琉衣在她這裡也討不到什麼好。
可自打小半年前太醫確診樓貴妃懷了孕,她就再也不敢多說半句了。畢竟皇家子嗣實在太過單薄,皇帝真是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捂熱,東西流水一般賞,但凡有空都去陪著,隨時隨地親手扶。樓琉衣懷著孕不能侍寢,皇帝竟也不詔別的嬪妃‐‐全因太醫一句,貴妃胎脈不穩,受不得刺激,事事皆需小心。
樓琉衣懷著孕,這當口她可不敢去招她的晦氣。旁人以為你風光無兩,然而在皇帝心裡,你不過是一個閒來逗趣的玩意兒,高興了就給你順順毛,但你要把他的事兒壞了,賤命一條也就是他揮揮手的事兒。
外人都說端康郡主深得帝心,比之公主無有不及,只有她自己知道箇中滋味,再像公主,也終究不是。
許博淵放軟了一點語氣:&ldo;皇上子嗣單薄,對她這一胎十分看重,你在我面前也就罷了,在人前切不可與她起衝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