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獨霸自己居然種下無恥奇毒。平日裡毫無異常,但在她情慾高漲之時就會悄然發作,此生再不能與任何男子親近。
也許是上天故意開的一個玩笑,歐陽修宏恰恰是死在了她和屈翠楓的手中。能夠消除這奇毒的解藥,也隨之永不可尋。
她該怎麼辦?難道額頭上要永遠揹負那張牙舞爪的血色“宏”字,渡過一生?
第二十集 梵孤篇 第三章 風往南來
“轟隆隆—”一串沉悶的滾雷從陰沉的天際奔騰而過,拖曳著不斷在群山間迴盪的餘音,消逝在蒼茫的原野盡頭。
山雨欲來,一刻前尚是萬里如洗的碧空,此際業已烏雲翻湧,暗無天日。
狂風捲起街角的落葉,吹散去積鬱多日的盛夏暑意,打得一扇扇門窗劈啪作響。
這是一座位於南荒深處茶馬古道之上的小山寨。因為寨子的三面被一條清溪環繞,故而得名“白河鎮”。
住的多為世代繁衍的本地土著,再加上一些常年留駐的商賈,全寨不過四百多人,好似一片化外之地。
寨裡只有一條由南向北直貫而過的大街。說是大街,其實也就是一條僅容一輛牛車駛過的黃泥土路,路面凹凸不平一遇到大雨天更是泥濘不堪。
在街道的兩旁零零落落開著七八家鋪子,多是山外人所開,只有一家名叫“老鴻興”的茶館老闆還是本地人。
平日裡南來北往的商旅若要歇腳談買賣,多半都會到這兒來坐上一坐,沏上一壺好茶再點上幾盤野味,算是旅程中不錯的享受。
到了晚上如果想住宿,茶館後頭的一棟吊角樓便是老闆的家,只需稍加些茶錢,便能在裡頭搭上張床借宿一夜。
可今天來的這些客人有些特殊,風風火火衝進門來,佔下了兩張桌子,不喝茶只拼酒,一個個帶刀佩劍打扮怪異,凶神惡煞。幾碗酒一下肚更是坦胸露乳、放浪形骸,肆無忌憚地划拳行令,好不痛快。
相形之下,先到了會兒的七八個道士就安靜了許多,漫不經心品著香茶,時不時抬眼打量一下屋外的天色,似乎是在等山雨過後好繼續上路。
這兩撥人好似早就認識,卻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也不搭腔。
在靠後門的竹簾旁還放著一張小桌,只有個老者懷揣酒葫蘆伏案大睡,茶館裡的喧囂絲毫也不能驚擾到他,更與他無關。
“喀啦啦—”又一串耀眼的閃電劃破黑沉沉的天幕,瓢潑大雨終於傾盆灑落。
豆大的雨點撞在門窗上“啪嗒啪嗒”作響,潮溼清新的空氣讓人心神一舒。
“你奶奶的,雨總算落下了!”臨窗坐著的一個青衣大漢望著外面的豪雨解開衣襟扣,使勁搧了搧,再一抹頭上的汗水,抱怨道:“這鬼地方就像個蒸籠,又溼又熱,快把老子給曬成魚乾了!”在他旁邊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輕笑道:“巫老三,你當這兒是漠北?”又一人大笑道:“談兄有所不知,巫老三是想家了,昨晚還和鄧窟主他們幾個唸叨著這事,生怕新娶的那房小老婆揹著他在家偷人!”眾人聞言鬨堂大笑,那巫老三馬臉漲得通紅道:“你娘才偷人,老子啥時候跟鄧大哥說過想家了?”原來這馬臉大漢姓巫名魁,乃漠北十二連環窟窟主鄧楠的結拜兄弟,性情粗豪憨直,時常成為旁人調侃的物件。
那姓談的中年文士便是漠北長青洞洞主談禹,包括同行的十多人盡皆是漠北魔道有數的高手,此次受古大先生之邀同來南荒共襄盛舉,卻因人生地不熟在崇山峻嶺裡轉悠了數日,尚未尋到地方。
這時坐在巫魁身側的十二連環窟窟主鄧楠笑著插嘴道:“這我得替三弟作證,打從離開漠北,他沒說過一句想家的話。就是每晚睡熟了,總把老二當成他剛過門的小媳婦兒又抱又啃。”那先前調笑巫魁的漢子聞言嘆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