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七世推開了拿破崙一世紀念館,裡面的燈沒有關,耀眼的水晶燈將不大的陳列室照的纖毫畢現。
拿破崙一世帶著成默走向了一號陳列櫃,指著裡面鑲滿鑽石珠光寶氣的寶劍說:“這是高祖的加冕之劍。這把劍由尼鐸定製。劍身使用了金、雞血石、寶石、玳瑁、鋼和皮革等材料。當時,一顆重140克拉,曾點綴在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的加冕皇冠上的‘攝政王’鑽石被鑲嵌在了劍柄上,除此之外還鑲嵌了42顆鑽石.....”
成默注視著璀璨奪目的“加冕之劍”,他記得在裡世界這把劍被稱作“執政官之劍”,也是七十二神器之一,現在它竟然就這樣存放在櫃子裡,他有些疑惑的問:“這把不是神器嗎?”。
“當然是,不過這把是贗品,真正的加冕之劍在夏悠宮......”拿破崙七世低聲說,一邊說一邊向前走,繼續跟成默介紹其他的一些陳列品。
逛了一圈之後,拿破崙七世帶著成默走出了拿破崙一世紀念館,進入了狄安娜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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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走廊有80米長,是整個楓丹白露宮中最長的走廊,原本它並不是這樣,由我的高祖改建。”拿破崙七世指向了鑲嵌在走廊兩側的書架說道:“其實它不只是走廊,還是真正的皇家圖書館,一共存放著我高祖的收藏一萬六千冊書籍......小時候我雖然住在凡爾賽宮不遠處的宅邸,來的最多卻還是這裡,儘管這些大部頭的書很難翻,很多又還是拉丁文的,但我的爺爺還是會挑選一些強迫我閱讀,他告訴我來這裡讀書是我們拿破崙家族不容褻瀆的傳統,因為高祖留下的訓誡中說過:‘世上只有兩種力量:利劍和思想。從長而論,利劍總是敗在思想手下’。儘管高祖並沒有一個好的結局,但對於我們每個拿破崙家族的人來說,他的話就是信條,因此我的童年幾乎沒有遊戲的時間,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練習擊劍。”
拿破崙七世停在了書架旁的棕色木樓梯旁,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光滑的扶手,像是陷入了回憶般低語:“我記得我童年的時候非常討厭來這裡,實際上我一點都不喜歡拉丁文,也不喜歡這些看不懂的書,我想看動畫片,想騎腳踏車或者滑滑板,然而這一切都是不被允許的,這讓我憎恨我的身份,甚至討厭我的姓氏,因為它讓我的童年無聊極了,直到我上學讀書,儘管我讀的是法蘭西名流輩出的亨利四世學校,但每個人聽到我的名字都對我肅然起敬,尤其是那些大人,他們總是對我寄予厚望,告訴我:你可是偉大的皇帝陛下的後裔......”
雖然拿破崙七世停了下來,但成默依舊沒有開口,只是表情專注,對於如何做好一個聽眾,他經驗豐富。
拿破崙七世帶著成默向走廊的盡頭走去,長廊寂靜,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在響,拿破崙七世繼續說道:“但我那個時候仍舊不曾感受到‘拿破崙’這個姓氏的分量,少了爺爺的管束,我就像是被放出欄的小馬駒,撒歡的在自由中奔跑,玩遊戲、看肥皂劇、扯女生的辮子,直到小學三年級。”
拿破崙七世轉頭看了成默一眼笑著說:“我們法蘭西小學三年級才開始上歷史課,而不管哪個階段的歷史課本,封面上最多的就是我高祖的油畫,尤其是雅克-路易·大衛繪製的《跨越阿爾卑斯山聖伯納隘口的拿破崙》,儘管關於我高祖的歷史我已經滾瓜爛熟,但跟著全班同學一起上課,讀到一篇又一篇有關他的內容時,我心中都會跟著激動或者悲傷。每次歷史課下課都會有男生還有女生跑過來激動的詢問我,你真的是拿破崙家族的後裔的嗎?這樣的疑問幾乎貫穿了我整個讀書生涯。而越到高年級,崇拜我高祖的人就越多,不僅是學生,甚至還有很多老師,以及普通人,他們每年還會在我高祖宣佈退位的那天,穿上近衛軍服自發的來到楓丹白露宮扮演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