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照鏡子,男…huan女……愛是什麼?我早丟掉了那份興致,我寧願孤單一輩子也不想和這樣的你在一起………”她突如其來用力一推,拉開彼此的距離,非常認真的說:“我是真不願跟你做。”
她眼神平靜,卻很邪門,像一把刀子直插人心!
陸戰勳胸口起伏,冷冷看著她飛快拉上褲子,蓋住了雪白的大腿和那神秘之處。
林以青整理好衣服沒再看他,陸戰勳雙唇緊緊抿著,將手放下。
當年沒可能在一起,經年之後滿地斑駁雜草,還糾纏個什麼勁兒!退一萬步講,就算陸戰勳知道孩子們的存在,想給她一個身份,那也不是她所要,她可以算計一切,唯獨不算計感情。她在他心裡不純潔,這不單單是身體還有種種行為,她的卑鄙狠毒早在他心裡落下了深深烙印,不經意的就會提醒他林以青是個無惡不作,不乾不淨的壞女人,誰來忘記?!忘記的了嗎?
劍埋琴斷,緣盡夢醒,果然只剩下唏噓,還要什麼昨日重複?過去的已經結束,她不想捲進新一輪的風暴,不想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不想體會他的‘喜歡’,她怕他嘴裡冒出的那一串串惡毒的話,再也不想經歷抽筋剝皮之苦!嫁給顧建城就從未想過回頭……她有媽媽有孩子,清清靜靜的過好接下來的日子比什麼都強。或許,她的夢也該醒了,世上好男人很多,就像媽媽還能遇到張振一樣,她又何必把自己放在井底看方寸之明亮?任他高高在上,矜貴驕傲,她不給他傷害的機會,他又能如何?林以青想明白後眼裡便不見絲毫迷亂,彷彿跳出了重重迷障,獲得新生一樣。
陸戰勳站在那,白色浴袍領口是壓金邊綢緞,整個人在浴鏡中顯得玉樹臨風,雅人深致。可他內心完全是相反的,那麼暴躁混亂。
“我過往求過很多人,不在乎繼續求下去,但那個人再不包括你。今天我踏出這個房門,你可以對付我,但請記住一句話,誰扎到我痛處,我就讓誰陪我一起難受,加倍的難受!”
到底誰更殘忍,誰更決絕?
林以青微一側身,伸手從浴臺上拉過羽絨服向衛生間外走去,他緩緩轉身凝視,她微微的仰頭,昏黃浴室燈光下,沒有寬大羽絨服遮掩,穿著綠色打底衫的背影是一道優美的曲線,倨傲中顯出冷酷來,這才是真正的林以青。
在門口處,陸戰勳伸出手臂橫檔住她,他鬢角有一條筋輕輕跳動:“林以青”
熟悉而又微微黯啞的聲音,低沉的叫著她的名字。
他冷笑問道:“你對我呢?!當年你對我除了算計還有什麼?!你清楚的告訴我。”算計完就飛快的找到了後退之路!多麼現實冷血,清醒理智的女人?什麼‘姐夫’?她的‘姐夫’從哪論的?!為何他就不能把她徹底挖掉,徹底剷除?陸戰勳滿腹抑鬱。
她從未遺忘那些個午後,剎那之緣,保留著一個人的高大影子。她的青春就是短短几個月,暗黑之中伴隨著光亮之景,斗轉星移,終避不開流年之災,花開沒有果,開後不能見陽光,像是輪迴路上那一片血紅如海的彼岸花,只留暗夜裡獨自欣賞……林以青轉過身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戰勳,眼中意興闌珊,嘴上輕輕的笑:“還有喜歡,不像你嘴裡的那種喜歡……”她安靜的說:“我曾經……是真的喜歡過的,很遺憾你沒有感受到。”
她的聲音很輕緩,卻讓陸戰勳渾身一震,他眼神變幻莫測地看著林以青,心裡竟分不清是什麼滋味,臉上露出怎麼也抓不住要領的神情。
林以青抬起手臂去隔開他的阻攔,卻被他反手抓住,她掙了掙,陸戰勳手指下意識的收縮,握得越來越緊……林以青蹙起眉,神色間流露出反感來。
陸戰勳凝起神來盯著她,嘴邊牽起一種嘲弄和曬笑的表情忽然的就混合成一種艱澀,他低聲重複著:“真的喜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