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們!
老子好心好意給你們指條明路,你們竟然截了我的胡!
看著禿髮闐立醉意更濃,馮永深吸了一口氣,又開口問道:“你不是說你們這次來,是想要幫大漢嗎?怎麼又跑去搶枹罕的羌胡?”
禿髮闐立甩甩腦袋,含糊道:“順手,順手搶了而已,其實我們主要還是想要幫大漢”
恐怕主要是搶劫,再順便當個僱傭軍?
馮永斜眼看了一眼目光飄忽的禿髮闐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
他沉吟了好一會,這才說道:“你們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涼州的魏人找你們麻煩?”
“所以我們只能幫大漢打敗隴西的羌胡,不能親自去打魏人的城池。”
禿髮闐立回答。
“涼州的魏人,現在是不是已經不管你們了?”
馮永突然問道。
禿髮闐立一愣。
“我的意思是說,涼州的魏人是不是已經管不著你們了?”
馮永盯著禿髮闐立,加重了語氣問道。
禿髮闐立不敢對馮永撒謊:“是。所以我們才敢南下,看看能不能在枹罕那裡尋得過冬的牧場。”
想得美!
馮永心裡冷笑一聲。
“禿髮闐立,你要知道,枹罕自古以來,咳,幾百年前,就已經是大漢的領土,你們想要在那裡放牧”
馮永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禿髮闐立一聽,有些著急地問道:“可是馮郎君,那裡不是已經被魏人放棄了嗎?”
“曹魏乃是逆賊,他們怎麼能代表大漢?”
馮永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可是,可是”
禿髮闐立“可是”了半天,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能知道區分魏人和漢人,就已經算是難得了。
至於魏人和漢人之間複雜關係,哪是他一時間所能理得清的?
如今涼州的魏人無力管隴西這邊,而馮郎君又屯兵首陽,擺明了就是要向西進軍。
他此次來,本意是主動為大漢幫忙,然後藉機從大漢這裡取得在枹罕落腳的承諾。
枹罕有大夏水和大河灌溉,土地肥沃,水草豐茂,而且還是一個過冬的好地方,更是一個天然的牧場,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若是大漢和族裡各自從東西兩邊夾擊羌胡,枹罕的羌胡根本不在話下。
這麼一來,大漢得了狄道,而自己部族得了枹罕的牧場,各得其所。
沒想到聽馮郎君的口氣,竟是要把枹罕重新納入大漢的疆域,不答應他們在枹罕放牧,那他們怎麼辦?
換了別人,大不了直接打下來就是。
但面對馮郎君,又豈能隨意亂來?
馮永看到他的酒意都醒了幾分,這才繼續說道:“禿髮闐立,你方才說,你們是因為冬日裡沒有足夠的糧食吃,所以才想著南下的?”
“正是。”
馮永點了點頭,然後微微湊了過去:“你知道嗎?其實我有一種養牛羊馬匹的方法,可以讓你們的族人可以不用擔心白災。”
白災就是遊牧民族所不能承受的暴雪。
一場白災下來,別說牛羊馬匹,就是人都有可能熬不過去。
小一點的部族,在吃完了所有存糧和牛羊之後,直接就被天災滅絕,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要按我的方法去做,你們不但可以養出更多的牛羊,而且在冬日裡,還可以有定居的地方過冬。”
禿髮闐立一聽,身子猛然一震。
只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馮郎君莫非是和小人開玩笑,世間安得有這等好事?”
馮永把身子往後一靠,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