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紅唇似乎比平時更顯誘惑。
糜十一郎看到對方這副模樣,藏在袍子裡的小腿肚忽然就是抽了一下。
這時,只聽得屋子外頭忽然有侍女稟報:
“啟稟公主,天女求見。”
這讓兩人之間剛升起的小曖昧頓時煙消雲散。
下意識地整了整衣物,清河公主這才正襟危坐:
“請她進來吧。”
“諾。”
面蒙輕紗的天女在侍女的帶領下款款入屋,妙目一掃,然後對清河公主微微斂襖:
“見過公主。”
卻是對坐在一旁的糜十一郎看也不看一眼。
“天女是貴客,何須如此多禮?來來來,請坐。”
清河公主連忙起身,熱情地拉著天女在自己旁邊坐下。
“謝過公主。”
“不用謝不用謝,說起來,我請你過來祈福,還是要先謝你才是。”
曹叡在後宮專門建立了一個宮殿給天女居住,專門讓她給皇家祈福。
平日裡莫說是等閒之人,就是顯貴亦不能見其一面。
清河公主正是極少數能請得動她的人之一。
“公主言重了,為天家祈福,本就是妾身之職,公主有請,我又豈敢不來?”
“話可不能這麼說,除了陛下,誰還敢指使你啊?我又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能過來,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呢。”
清河公主拉著天女的手不放,親熱地說著話。
看到清河公主旁若無人地與自己說話,天女似是忍不住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糜十一郎。
清河公主早就等著把話題引到糜十一郎身上,她看到天女如此,連忙笑道:
“天女莫怪,其實我這次請你過來祈福,非是為我,而是另有他人。”
天女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公主府了,她聽到清河公主這麼一說,心中已經瞭然。
“莫不是為了糜郎君?”
“正是正是。”
清河公主看了看糜十一郎,眼中有關切之色:
“不瞞天女,糜郎君前段時間曾去過長安,誰料到竟是差點沒有回來。”
“回到洛陽後,也不知為何,他總是寢食不安,就如同撞了邪一般,所以我就想請天女你幫個忙,看看能不能幫糜郎君驅驅身上的邪氣。”
天女聞言,眼神複雜地看向糜十一郎。
清河公主對此人,也算是情真意切了,只是可惜……
“妾觀糜郎君印堂發紅,兩眼無神,可是渾身乏力?”
印堂發紅是因為喝酒了,兩眼無神是因為被榨乾了。
糜十一郎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確實如此。”
天女起身,走近了細看,然後再問道:
“糜郎君在長安時,可曾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糜十一郎搖頭:
“我這次去長安,本是想要進些貨物,沒想到才到長安不久,關中就起了兵事。”
“我生怕滯留長安,不敢耽擱,連貨都沒取,就急忙往洛陽趕,也算是有驚無險,沒有遇到什麼奇怪之事。”
“糜郎君再好好想想?”
糜十一郎皺眉,似乎在極力回憶:
“真要說什麼奇事,唯一有些印象的,也就是在長安附近,有民夫拉承露盤,不慎將承露盤掉入深溝,響聲巨大無比。”
“我那時正好在旁,被震得耳聾眼花……”
話還沒說完,天女就截斷了他的話:
“好了,我知道了。”
“天女知道原因了?”
清河公主有些驚喜地問道。
天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