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我!”
“想打就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阿蟲在一旁幽幽地做嘴替:
“武藝高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對吧?”
“啪!”
“你還打!”
雙雙斜眼看了一下阿蟲。
阿蟲繼續幽幽地說道:
“功課好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對吧?”
“啪!”
“阿姐,我錯了。”
雙雙再看阿蟲。
“因大人之功,僥倖得以蔭封爵位,就目無餘子,不睦兄弟,唉!”
阿蟲長長嘆息,搖了搖頭。
“啪!”
“莫要再打了,阿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形勢比人強,阿漠是個識時務的,抱頭連聲求饒。
阿蟲這一回,不用雙雙眼神催促,就接著開口說道:
“大人以學問聞名於世,以戰功震懾賊虜,以仁義恩結眾人,這才有了我們馮府今日之盛。”
“而你呢?不過是承大人餘蔭,就敢口出狂言,不尊武功,不重學問,不悌兄弟。”
阿蟲長吁短嘆,頗有些痛心疾首:
“若是大人與阿母得知你如此驕縱,也不知會如何處罰你,說不得,覺得你不配得此爵位也說不定。”
阿漠已是痛哭流涕,連連悔過。
也不知是被打服了,還是被說服了。
“大姐,你莫要再打了,二兄,你也莫要再說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那邊正在毆打花小五的右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毆打,終於放過了阿郎的情婦。
“你們在做什麼呢?”
聽到自己阿母的聲音,原本正在求饒的阿漠,頓時就是一個激靈,連忙爬起來:
“阿母,沒事,我們在鬧著玩呢!”
鬧著玩?
鬧到被人按在地上打?
面對張阿母狐疑審視的目光,馮家小娘子面色如常,絲毫不懼。
馮家二郎則是目光遊離,作觀賞四周風景狀,似乎剛才的事與他無關。
唯有狼狽不堪的阿漠,連連點頭,急聲向自己的阿母解釋:
“阿母,是真的,我們是真的在鬧著玩。”
自己方才的言行要是被說了出去,說不得還要多挨阿母一頓鞭子。
不,應該是兩頓,也有可能三頓。
大人一頓,兩個阿母一人一頓。
太可怕了!
這個時候,萬萬是不能告狀的。
看著自己兒子被打了還要給人家掩飾,一副沒有出息的模樣,右夫人實在是怒其不爭。
再看看那對雙胞胎姐弟,卻又是無可奈何。
隨著年紀增長,雙雙和阿蟲,已經是到了知事理的時候。
這麼大個馮府,特別是馮氏大大小小兄弟都在場的情況下,凡事都要按規矩處理。
當事人都說是在鬧著玩,就算是馮大司馬來,也只能當成是孩子間的玩鬧處理。
都說阿蟲繼承了其父的聰慧,但右夫人知道,眼前這位小娘子,才是馮府裡的真正小女魔頭。
不但繼承了其母的天賦,同時還繼承了其父的某些心性。
別看起來不喜歡多說話,但下手極黑。
更重要的,是心更黑。
一旦她開始動手打人,基本都會有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理由。
很顯然,阿漠肯定是被人抓住把柄,有苦說不出。
“不許欺負自己的阿弟。”
既然是怒其不爭,右夫人也懶得哀其不幸了。
不遠處隱隱傳來女兒的哭聲,右夫人撂下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