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
“但就算是我們以商道分化曹爽和司馬懿,恐怕也不過能拖延一時,曹爽遲早有一天會自尋滅亡,故而不能對其有太多的期望。”
馮大司馬說到這裡,揉了揉額頭,“此人真可謂是扶不起的肥奴,只希望他能幫我們多拖幾年吧。”
注:肥奴出自桓範所言的“曹子丹佳人,生汝兄弟,犢耳!肥奴!曹子丹好人,生卿五六頭肉,今桓範隨卿滅門也”。曹子丹即曹真
左夫人一直站在另一邊看著牆上掛著的地圖,聽到馮大司馬這番話,終於轉過頭來:
“聽阿郎之意,是不欲依司馬懿之意取洛陽?”
司馬懿對洛陽拱手相讓,只不過是拿下洛陽的一種辦法,同時也是較好的一種選擇。
但靠大漢自己,同樣也能輕易拿下洛陽。
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與吳國談判,不落人口實。
畢竟與吳國重新交好,這是先帝定下來的國策,同時又是在丞相手裡親自締結的同盟。
作為丞相的接班人,馮大司馬需要給吳國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或者答案。
“這不是正在和兩位細君商量嗎?”
馮大司馬攤了攤手。
說著,他看向站著的左夫人,“細君有什麼想法?”
左夫人點點頭,重新轉過頭去,對著地圖說道:
“司馬懿棄洛陽,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妾細細觀之,發現沒有那麼簡單。”
“哦?”馮大司馬頓時來了興趣,起身走過去,“細君有何高見?”
左夫人白了馮大司馬一眼,“沒有什麼高見,不過是想起了參謀部的推演。”
“說說。”馮大司馬臉上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湊近了問道。
參謀部裡全都是滿腦門想著建功立業的年輕參謀,偏偏這兩年又沒啥大戰。
所以他們只能天天對著沙盤和地圖作推演,聊解飢渴。
正所謂三個臭裨將,頂個諸葛丞相。
這推來推去,各種情況幾乎都被他們設想過。
關將軍此時提出來,想來必然是比較有價值的想法。
這個時候,右夫人也跟著湊了過來。
領軍打仗她不會,但地圖還是會看的。
“這裡,洛陽,是關東最後的屏障。”
關將軍修長而有力的手指點了點地圖,然後整個手掌都按在地圖上:
“洛陽一失,大河以南的關東之地,再無險隘可守。”
關將軍手掌所按處,也就是後世華北平原黃河以南的地區。
馮大司馬這些年的大部分精力都是集中在整合內部上,以前最多也就是想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打下洛陽。
還沒有仔細想過打下洛陽以後如何。
此時被關將軍這麼一提醒,突然就反應了過來:
要是被大漢的鐵騎以洛陽為支點,衝入平原地區,這畫面……實在太美,不敢想像。
格局,一下子就開啟了。
雖說明知這是司馬懿有意誘之,但就算是以馮某人的心性,也是禁不住地呼吸為之一頓。
耳邊響起了咽口水的細細聲音。
馮大司馬轉頭看去,右夫人亮晶晶的目光也看過來。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右夫人那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頸處。
良久之後,馮大司馬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喃喃地說道:
“司馬懿,好大的手筆,他這是想要禍水東引啊……”
右夫人聽到這個詞,不禁讚許點頭:
“禍水東引?阿郎這個詞不錯,妾本還想著是說移禍江東,禍水東引倒是要貼切得多。對於司馬懿和曹爽來說,我們的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