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發誓絕對會在這個逆種剛出生的時候,就親手掐死他!
“你以為,你以為你有漢國撐腰,就能為所欲為?”
“就算,就算你仗著漢國撐腰,強行成為拓跋部大可寒又怎麼樣?”
“你以為漢國當真是好心助你?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就是惡鬼,你以為漢國權臣馮永的瘟神之名是怎麼來的?”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吃人不吐骨頭?你當真是,當真,日後你就會知道,你就是拓跋部最大的罪人!”
大約是情緒太過激動,眼看著擁有韓氏血脈的拓跋沙漠汗要毀了韓氏的基業,偏偏他還如此一副得意洋洋而不自知的模樣。
黑衣執事只覺得體內的血氣如同山崩海嘯般地衝向自己的腦門,眼前一陣陣發黑,身子搖搖欲墜,幾乎就要站立不住。
他神志不清之下,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賊老天,你給韓氏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笑話,何等惡毒!
這簡直就是對韓氏莫大的詛咒。
“日後如何我不知曉,但我知道,眼下你就是拓跋氏最大的讒臣!”
拓跋沙漠汗自是不知道黑衣執事心裡在想的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此行要做什麼:
“你勸說大可寒背漢而親魏,不外乎是以利益上讒,言親漢無益,盟魏有利。”
“然今日觀之,與魏為盟,不過是取小利而獲大害,既如此,為何還要對抗漢國天兵呢?不如及早降之。”
後面這個話,不僅僅是對黑衣執事說的,同時也是對殘餘的鮮卑人說的。
“大家不要聽他的妖言惑眾!”黑衣執事自然是要針鋒相對,“親和魏國,乃是大可寒親自所定,大可寒乃是天女之子,何等雄傑,難道會錯了?”
說著,他又一指拓跋沙漠汗,“此人先前大逆不道,被可寒所棄,被部族所逐,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此人懷恨在心,如今引仇讎而至,弒可寒,殺族人,雖禽獸猶不如也!”
“吾等若是降之,恐死無葬地矣!”
拓跋沙漠汗被追殺,得到不少支援二太子部落首領的支援,有多少人參與此事?
就算沒有參與此事,又有何人站出來為他說句話?
此人這一次回來,很明顯就是為復仇而來。
他連父親都能殺了,難道會輕易放過大夥?
果然,不少首領眼中都露出驚疑不定的目光。
“吾乃拓跋沙漠汗,是拓跋氏的大太子!”拓跋沙漠汗只是冷笑,“我再問一遍,吾姓拓跋,執事姓什麼?”
弒父?
弒父也叫事?
遠的不說,從匈奴冒頓時起,草原上父子兄弟反目仇殺的事情還少嗎?
就拿拓跋氏來說,兄弟翻臉,分成索頭部和禿髮部的事情過去才多少年?
他掃了一下對面遲疑不定的眾多首領頭目,繼續開口道:
“吾此次前往大漢請求援兵,非是為復仇,而是為了救拓跋氏。”
黑衣執事也是冷笑。
此人除了厚顏無恥,還會巧舌善辯。
他倒要看看,此人能說出什麼樣的花來。
“拓跋部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在大漠北邊,遠離南夏,就算是偶有傳聞傳過來,要麼是變了樣,要麼是早就過時,故而對南夏不瞭解也是可以理解。”
“有人正是藉著這一點,這才不但矇蔽了可寒,而且也矇蔽了大夥,讓大夥只道與魏國親善,乃能獲利,實則大不然!”
黑衣執事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拓跋沙漠汗指了指自己身後,“此戰過後,大夥也能看得出來,漢國強盛,光是方才那三千鐵甲軍,試問吾等何人能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