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字器,噼裡啪啦完成了自己的演講,然後幽幽地起身倒了一杯水,表情優雅地喝了起來。
院長抬起頭看了看顧裡,笑了笑說:“確實用抽籤決定太不專業了。”
走出學院大樓的時候,顧源惡狠狠地對顧裡說:“你學你的會計,和我們金融系湊什麼熱鬧。
顧裡徑直走到車子邊上,回過頭來,對顧源說:“非常不幸的是,我在四年裡面修完了雙學士,更不幸的是,我的另外一個專業是國際金融學,最最不幸的是,其中金融地理學科,我的成績是A++。”她頓了頓,說:“過來開車啊,你愣什麼愣。”
顧源黑著臉,拉開車門坐進去,惡狠狠地說;“2004年到2005年的剪報都是我幫你剪的!”
顧裡回答他:“送我去學校後門。”
顧源顯然被顧裡的鎮定打敗了,他深吸了一口氣,“Bitch!”
“Whore!”顧裡從包裡摸出墨鏡戴上,冷靜地還擊。
顧源一腳猛踩油門,在車飛竄出去的同時,顧裡的頭嘭的一聲撞到後座椅的靠背上。
然後幾天之後,當賴光信正式出現在我們學校的時候,顧裡同學卻完全喪失了她的理智和冷靜。她在等待上臺訪問的候場時間裡坐立不安,走來走去,反覆上廁所,不停喝水,一會兒抓我的手,一會兒扯南湘的頭髮,就差沒有脫了衣服倒立在茶几上尖叫了。在上場前的最後一分鐘,我和南湘真的擔心以她現在的狀況,等下搞不好真的會在臺上大小便失禁。於是南湘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顧裡,西方最偉大的經濟史學家威爾說話,當你在刀尖上看見遠處的黎明,那是你羽化前的一次斯坦克裡式的跳躍!所以!勇敢地去吧!”
顧裡激動地回過頭來,兩眼放光:“南湘!你說的太好了!藝術家就是不一樣!”說萬分激動地衝上了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在說“藝術家就是不一樣”的時候格外地瞥了我一眼。
我酸溜溜地望著洋洋得意的南湘,問她:“威爾是誰?什麼是斯坦克裡式的跳躍?”
“我怎麼知道。隨口說說而已,她不是就愛聽這種麼。”南湘衝我翻了個白眼。
我被激怒了,於是我迅速地在人群裡找到唐宛如,朝她走了過去。
訪問非常的成功,整個學院的那群對數學有強迫症的瘋子掌聲雷動。當然,其中包括我、南湘和唐宛如三個魚目混珠的。
訪問結束後,賴光信親切地握著顧裡的手,表達了他的無限欣賞,同時也對顧裡發出了“來我們雜誌社”的邀請。
顧裡端莊地微笑著:“我一定認真考慮。不過之前給你們雜誌社寫過稿子,但你們那個編輯卻因為我給算錯了稿費而遷怒在我頭上,從此都不再發我的稿子了,讓我有點受挫呢。”
“哦?我回去查一下。放心,以後你的稿子來了不用審也可以發。”賴光信笑得像一個慈祥的長輩。
我和南湘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南湘抬起蘭花指,指著顧裡:“她就是一隻蠍子。”
“沒錯。”我認真地表示了認同。
“她是蜘蛛。”突然從我們身後冒出來的顧源冷冰冰地說,“總是把雄性蜘蛛吃下肚子。”顯然,他對自己丟掉了這個訪問的機會記恨在心。
不過我和南湘都會心一笑,誰都可以看得出他眼裡熊熊燃燒的愛的火焰。我們都很高興可以看見他們倆重新回到當初熱戀期時“打是親罵是愛羞辱是關懷”的階段。
“我走了。”顧源衝我們擺擺手。
“去哪兒啊你,等下一起吃飯咯。”我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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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Neil約了打網球,這個崽子竟然說我不是他的對手。我好歹是我們學校的前四名。”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