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時淼淼、潘媛媛二人與子午告別之後,便騎著馬趁著天黑沿著北平城西的官道一路狂奔下去,因為手中有子午的通行證,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基本上毫無障礙。一夜之間便已經離開了京畿重地。
午後時分二人已經抵達張家口,張家口是日軍的軍事重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二人並未入城,而且此時子午的通行證也不再有效果了。她們旋即下了官道,這條小路遠離官道,過往客商為了躲避日本人迫於無奈才開闢了這條小路。
小路頗窄,只能容得兩輛馬車並行而過,且道路崎嶇不平,山高林密,經常有土匪出沒,不過這總要比遇見小日本強得多。在這小路之上亦有客棧方便過往客商打尖休息,時淼淼與潘媛媛在這小路上又行了數十里,終於隱約見到一間簡陋的客棧。
這客棧矗立在兩山之間,依山而建,四周是用泥水磚堆砌而成,那兩層的土樓則依山而建,從遠處望去顯得有些低矮。兩個人驅馬行至此處,門口有數根拴馬樁,拴馬樁上拴著數匹馬還有幾輛拉著貨物的馬車。
二人在客棧門口下了馬,將馬匹拴在一根閒置的拴馬樁上之後便徑直走進了院子。院子很大,偌大的院子中來回穿行著各色的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這些人大多是走垛的,見到兩個女子無不側目,時淼淼和潘媛媛目不斜視地走進客棧,一個穿著黑紗的小兒笑眯眯殷勤地走過來,見到二人道:“二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時淼淼冷冷地說道。
只見那小兒向內中喊了一句:“掌櫃的,住店兩位!”
時淼淼順著那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一手打著算盤,另一隻手端著口中的菸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一雙眼睛一會兒看看賬本,一會兒看看算盤,把菸袋從口中拿出,也不抬頭,問道:“客官,嘿嘿,你們來的不是時候,現在上房還有一間!”
那掌櫃的話音剛落便聽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五個大漢一邊罵著一邊說道:“奶奶的,這窮鄉僻壤的總算是遇到他媽一個喝酒吃飯的地方了!”
隨著那話音,五個彪形大漢從外面邁著大步走了進來,這幾個人臉色黢黑,上半身光著膀子,略帶東北口音,一走進店中其中四個人便分坐在門前的兩張長凳上,帶頭的那個留著連鬢絡腮鬍子,走到那櫃檯前面輕瞥了一眼站在櫃檯前的兩個女子,色迷迷地笑了一下道:“掌櫃的,給俺們兄弟挑兩間上房?”
“上房?”那中年掌櫃嘬了一口煙,一不小心嗆到了,不禁劇烈地咳嗽了兩聲,說道,“上房只有一間,剛剛這兩位姑娘已經定下了,現在只有普通的客房!”
時淼淼心道這掌櫃倒是講理,誰知這話一出口那大漢不禁“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櫃檯道:“那就把上房讓給老子!”
那掌櫃毫不動怒,肩頭微微聳了聳,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繼續忙碌地撥弄著手中的算盤:“不好意思,本店雖小,但先來後到的規矩概不能破!”
“操,老傢伙你他媽還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是吧!”說話的是一直坐在後面桌子上的另外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漢子,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櫃檯前面,瞥了一眼一旁的時淼淼和潘媛媛,說道,“不然老子委屈點兒,和這兩位姑娘住一間房如何?”
誰知他剛一扭過頭,只覺得頭頂上多了一件物事,那掌櫃從櫃檯之中掏出一把槍抵在那漢子的腦門上,旁邊那為首的大漢見此情形,立時從腰間拔出一把槍,誰知那掌櫃將另外一隻手中的菸袋放在櫃檯上,順手握起一把匕首,用手腕輕輕一磕那大漢握著槍的手腕,大漢一吃痛,手中的槍應聲落地。掌櫃順勢將大漢的手壓在自己的手腕之下,大漢另一隻手立刻上前,誰知掌櫃手型一轉,刀尖釘在櫃檯上,順勢向大漢手指的方向輕輕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