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不待砍到阿大,便自己跌在地上。
“別動他……”那女人依舊不信嶽瓊、高震是跟梁松一夥的。
“不想他死,就閉嘴老實跟我們走。”金折桂見這女人擔驚受怕得久了,已經聽不進人話,便直接用梁松性命要挾她。
果然事關梁松性命,那女人不敢再說話,手一動,大刀從手上脫落,便再拿不起來。
阿大趕緊去看梁松,摸了摸他的脈搏,“還有氣。”
那女人聽見這一句,就暈了過去。
阿二將梁松扛在肩上,嶽瓊扛了女人,剩下一個高震,瞅了眼地上的死狼,便抬手將死狼甩在肩上,幾人才走出幾步,便聽百步子外,又有人一聲慘叫。
“……走吧。”金折桂道。
其他四人默不作聲地拿著火把原路返回,出了樹林下了山,見拴在路邊的馬匹安然無恙,紛紛鬆了口氣,跨上馬,又快速地向營地馳去。
“救、救我。”方才倒在路邊的人還在。
高震下馬,先照了照那人,見是往日曾在軍營裡見過的人,又看那人腿上被削尖了的木頭貫穿,便將他跟狼屍一起堆在馬上。
“這女人手上有薄薄的繭子,想來她會些武藝,難怪袁珏龍打仗還帶著她。”嶽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去檢視那女人的芊芊細手,看她手掌裡有些薄繭,便又向她腰上摸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袁珏龍派來做細作的。其他人看見嶽瓊的舉動,也不以為忤。
嶽瓊從女人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待要將布包拆開了看,想想自己終歸是俘虜,便將布包遞給阿大,然後繼續在女人身上摸,再沒摸到其他東西,這才罷休。
阿大又將布包遞給金折桂,金折桂聞到布包裡一股熟悉的腥臭味道,不敢輕易開啟,便蹙眉,“拿回去給爺爺看。”
五人回到營地下的路邊,就有其他人來接應。
金折桂先一步回到營地,先說:“梁松找到了,他拐帶的袁珏龍的小妾也跟著來了。”然後當著眾人面拆開布包,只見裡頭都是些金銀珠翠,顯然是昔日袁珏龍送給*妾的首飾。
看見那簪子模樣很好,戚瓏雪便伸手要去看。
她手伸出,便被範康用力打了一巴掌。
範康聞了聞這些金銀裡頭的味道,便笑道:“味道好生熟悉,是吧,花爺爺。”
“爺爺,是些味道腥臭的花翠。”金折桂給瞽目老人解釋道。
瞽目老人笑道:“應當是泡過耿成儒的血,想來梁松他們兩人是藉著這東西逃出來的。”不貪財的人少,想來這一路不少人就因為貪財中了梁松二人的計丟了性命。
“呀!”戚瓏雪後怕地揉著自己的手,低聲跟範康道了一聲謝,瞧見阿大他們抬了人回來,便趕過去相助,望見有個女人,便先向那女人走去,待看見那女人的相貌,便捂著嘴啊地驚叫一聲。
“怎麼了?”瞽目老人道。
其他人也紛紛看過去,等那女人被放在篝火邊,眾人齊齊看去,卻見她半張臉秀麗無雙,半張臉臉皮耷拉下來,顯然是被狼用爪子抓花了臉。
“小姑娘家頭髮長見識短,這點子傷就把你嚇成這樣?”範康摸了摸自己的斷腕,不屑地輕哼一聲。
金折桂湊過去看,不覺也頭皮一麻。
“她頂多二十四五,正在韶華,這損了容顏該怎麼辦?”戚瓏雪悲天憫人地泫然欲泣,小傷口她還敢包紮,這麼個傷口,她碰也不敢碰。
金折桂也不覺捂著嘴,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卻將眼睛看向範康,堆笑道:“範神仙,你是神仙,就替她縫一縫吧。”
範康袖手搖頭,“貧道闖蕩江湖以久,只會刮骨接骨斷骨,不會治這些皮外傷。”
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