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珏龍、寧王忙給金折桂掐人中;寧王為首付金折桂;有意說:“原來金小姐有羊角風;難怪金家人不來救她。”
金折桂被掐的生疼,卻強忍住咬著木頭依舊翻白眼;好半天才做出醒轉出來的模樣。
阿大也不知道金折桂到底有沒有羊角風,關切道:“王爺;要歇一歇,小前輩萬一在馬上發作;咬斷了舌頭,那就沒命了。”
寧王一雙拳頭握緊了又鬆開,看向自己那口吐白沫的良駒,心知人馬都支援不住了,旋即道:“此地離揚州不遠,令人回城去搬救兵!叫人準備馬車來。”
“是。”
“令人去找水!找乾糧,快去!”袁珏龍見他們一群出來的匆忙,米糧全部沒有帶,便趕緊發話,又覺這一路非常不對勁,就說:“咱們的隊伍裡肯定有奸細,不然這一路上的事實在太蹊蹺。”
兵卒們自己也是又累又渴,掙扎著起身去找水找吃的,紛紛想著奸細是誰。
“你來照看她!”寧王身心俱疲,不放心將金折桂交給阿大,就叫玉破禪這年紀最小看著最沒有的過來。
“是。”玉破禪小心地拿開金折桂嘴裡的木頭,又將她嘴上的木屑拿開,等寧王心事重重給地跟袁珏龍走到高處商議如何搶回瓜州城,又見其他兵卒都在奚落、踢打蕭綜,沒人看過來,於是聽著金折桂肚子裡咕咕地叫,就摟著她,偷偷地從懷裡掏出一點東西,塞在金折桂嘴裡。
金折桂張嘴偷偷地嚼著,見是饅頭,開口輕聲問:“在廚房裡偷的?”
玉破禪點點頭,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點,示意阿大湊近一些,又偷偷給阿大一小塊。
“好乖好乖,將來前輩我一準疼你。”金折桂拍拍玉破禪的頭。
玉破禪眉頭一皺,將她的手拿開。
金折桂搖了搖頭,心說假正經的小孩子最不好玩了,依舊靠在玉破禪身上懶得坐起來。
“你真有羊角風?”阿大輕聲問。
金折桂噓了一聲,指了指寧王的親兵,比劃著說:“阿大,你能不能跟阿二他們聯絡上,叫他們想法子引著寧王他們離開這大路。咱們不能進揚州。”
阿大點了點頭,便裝作要給金折桂去找水地站起來,起身後,又丟下一句“叫大叔。”才被兩個寧王親兵看著暫時離開,寧王親兵垂頭喪氣沒甚力氣衝阿大叫:“有人會去找水,你快回去。”
阿大固執道:“小前輩有羊角風,還得給她找藥。”一雙眼睛在地上梭巡,忽地瞥見草叢裡有條花蛇,便驚叫了一聲“蛇”,然後一腳將蛇踢到拴著馬的樹邊。
原本累得癱倒在地上的駿馬受到驚嚇,嘶叫著站起來,抬著蹄子不安地跳動。
阿大趁著兩個親兵想法子挑出蛇令馬匹安靜下來,趕緊閃身去找玉無價等人,瞅見了梁松裝死地癱在地上,便過去跟他身邊的人假意說:“我是玉家的人,你們回瓜州城,替我請人來救我們,要是進了揚州城,我們就不好跑了……若此事能成,我許你們榮華富貴……”
“說什麼呢?”兩個親兵將蛇挑出來,因餓得頭暈眼花,便想烤蛇吃,於是沒甚力氣地拉著阿大又回金折桂身邊。
梁松躺在地上,將阿大的話聽進去了,又起身拉著蒙戰向路邊樹林裡去找玉無價幾人,走進去百來步子,遠遠地聞到肉香,便趕緊跑過去,過去就見玉無價一邊烤肉,一邊低聲地跟其他兵卒說:“要不是金小姐犯病,王爺是真想丟下我們呢。”
其他人紛紛點頭,梁松心思一轉,慌慌張張地快步上前,“還顧著吃!命都要沒了!”
“怎麼了?”玉無價趕緊問。
梁松道:“王爺說,隊伍裡有奸細,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方才想甩掉咱們,卻沒甩掉。等揚州城裡來了救兵,就將咱們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