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回去過兩次,難不成要不近人情地不許人回家看爹孃?”
“哼,嫁進來了,就是咱們金家的人,我只請你看在老大的份上,別再似早先那樣糊塗!”金將溪心裡也是瞻前顧後,一面覺得薑還是老的辣,金閣老總不會錯,一面又想太上皇禪位,且跟皇帝父慈子孝,皇帝的位子穩了,皇后的位子自然也穩了。就因猶豫不決,雖嘴裡教訓金二夫人,卻也沒將說死,沒嚴詞令金二夫人遠著皇后孃家。
金二夫人聽出金將溪話裡的猶豫,憂愁道:“眼下,老爺子要交出一串人,這可怎麼交?有些人,老爺子若沒見到,定會疑心咱們胡亂弄出幾個人糊弄他。可交了,聽那人說話,又彷彿十分清白。”漫不經心地往姜氏身上一撇,暗嘲笑姜氏竟會天真地以為自己能脫身。
果然,金將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說:“什麼清白不清白,先將老爺子那邊打發了,那兩個孩子委實受了不少苦,老爺子正心疼他們,要替他們出頭呢。”
要出頭也不該出在咱們頭上!金二夫人看了眼姜氏,“那老五的姨娘……”
姜氏一顫,金朝楓原先還覺得自己有理,見牽扯到姜氏頭上,忙說:“這事跟姨娘不相干,是我聽見兩個婆子跟嶽姨娘一起說咱們一房人都比不過大房兩個小的,一時氣惱才嘟嚷了兩句。”
“是哪兩個婆子?嶽姨娘,是大房的姨娘?”金將溪問。
金朝楓忙說:“是……是兩個臉生的婆子,應當不是咱們這一房的。”
“不是咱們這一房的……”金二夫人沉吟,“是三房的還是大房的?”
“怎會是大房的?”金將溪擰眉。
“老爺,大房慣會用苦肉計。”金二夫人想起往事,不禁滿腔怨憤。
金將溪冷笑:“胡亂猜測什麼,大哥不在,莫非你要我為這點子事去跟大嫂子計較?傳揚出去,誰不說我們欺人太甚!就算是老三房裡的,老三都親自去迎接了,父親還會信他們一房背後搗鬼!快將自家看著不順眼的婆子收拾出兩個來,把這案子結了吧。”
金二夫人也心知不管是大房還是三房搗鬼,總之二房要擔上一個給侄子侄女下馬威的名,憋著一腔火氣地對姜氏說:“我們知道你清白,但也只能委屈你了。好歹你有個老五,老夫人不能對你怎麼著。”
姜氏叫苦不迭,心知她被交上去,就是金閣老、金老夫人心中的“主謀”,忙道:“老爺,這事委實跟婢妾不相干。”
“又說什麼混賬話!夫人事多,好心將老五交給你照管,怎地事到臨頭,又跟你不相干了?”金將溪冷笑。
姜氏呆住,須臾識時務地哽咽道:“求老爺好歹看在老五份上,替婢妾跟老夫人求求情。”
金將溪模稜兩可地點頭,見門外又傳來孫子的呀呀聲,就揚聲道:“怎地又回來了?”
金二夫人趕緊叫人掀開簾子,寧氏邁步進來,有些驚慌道:“母親,祖母那邊開始教訓人了。”
“你祖母教訓人,還要你准許不成?”金將溪見兒媳婦一瞧見金老夫人發火就著慌,頓覺不妙,立時明白是自家這對婆媳又有把柄落在金老夫人手上了。
“父親,我跟母親管家的時候,難免會看在祖母面上重用一些人,這也是孝敬祖母的意思。可如今祖母發話將那些人都叫來,外頭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收買人心,要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寧氏抱著兒子,不甚炎熱的天氣,她細膩的鼻尖掛著一顆顆細小的汗珠。
誰當家的時候不會有意安插自己的人,順勢藉著職權籠絡一些人?可如今一個翻臉,安插人、籠絡人就成了錯處。
“我的天,老夫人是替大房出頭,誠心收拾我們呢!”金二夫人掩著嘴低聲輕呼,金折桂姐弟失蹤,大房沒人了,金老夫人自然任由二房當家作主,如今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