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答應了,誰知道,湯沒用……”
“幾個月了?”冷氏眨了下眼睛,又上下掃了姜姨娘一眼:這姓姜的是當真不知道藥換了,還是有意等著看金朝桐出醜?
“……四個月了……”穀雨拉扯著衣裳,“兩個月前奴婢就隱約感覺到了,可、可是,姜姨娘要害我,打胎藥也不管用。”
冷氏深吸了一口氣,料到打胎藥定也被胭脂換成了補藥!叫胭脂看著門戶,然後有意留下姜姨娘在這邊聽著,“四個月了,你如今才來鬧?是指望著我看在你肚子的份上留下你?痴心妄想!”
穀雨有意扯著衣角挺著肚子跪下,“夫人,奴婢沒那指望……奴婢求夫人給我打了孩子,放奴婢一條生路……”
冷氏道:“生路?你已經嚷嚷開了,過會子老夫人那就叫人來,你想毀了朝桐?如今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死路一條是活路。你選哪條?”
“奴婢要活路。”穀雨趕緊說,她也曾求過金朝桐把她弄出金家,可金朝桐只說他不管這事。
“滿府裡的男人都要守孝,你賴不著他們。據我說,你就賴到花瞎子頭上。”冷氏含笑說,瞽目老人佔了一個院子,又在後院居住,人人都說他年紀大不中用,不必避諱他,她如今就要打了那些人的臉,看花瞎子日後如何再說自己正人君子;太上皇得知瞽目老人做下的荒唐事,也會不屑於搭理他。
“不行、夫人,花爺爺是活神仙,奴婢不能賴到他頭上。”穀雨忙搖頭,隨後又趕緊磕頭,“夫人,奴婢不能得罪活神仙……”
“什麼活神仙,不過是個神棍!叫你去就去,不然,姜姨娘,立時拿了繩子吊死她!”冷氏吩咐道。
姜姨娘原是想瞧冷氏叫胭脂黑心換藥最後砸了她自己的腳,不想冷氏到底將她牽扯進來了,“夫人,花爺爺跟太上皇相熟……”
“那正好,他無兒無女,正好認下穀雨肚子裡的孩子。他若認了,我也佩服他是真好人,他若不認,哼,那他就是個浪得虛名的偽君子。姜姨娘,叫丫頭請二少爺去花瞎子那捉姦。穀雨,你如何勾引壞的二少爺,如今就怎麼去勾引花瞎子去。”冷氏漠然地盯著穀雨的肚子看,心想他們二房果然子孫多,不該來的都來了。
穀雨渾身犯冷,打了個哆嗦,垂著頭出門,又見冷氏的丫頭一直盯著她,就渾渾噩噩地向西邊瞽目老人的院子去,在門前聽見金折桂的笑聲,進去了,瞧見金折桂正跟瞽目老人在院子裡桂花樹下學扶乩,待要走過去,就聽紫荇、綠荷二人問:“穀雨,你過來做什麼?”
穀雨被二人攔著,又見一院子的小丫頭看過來,便重重地跪下,嘴裡喊著:“花爺爺救命!”
金折桂正給玉破禪的臭豆腐生意扶乩,聽穀雨叫起來,便轉頭看過去,“你是二哥哥的丫頭?怎麼來這邊了?”
“花爺爺救命!你不救我,我就死了!”
金折桂喝道:“叫什麼?問你話呢。”
穀雨一凜,伸手抓了抓裙襬,四個月的肚子露了出來。
“你肚子裡有娃娃了?你跑來找爺爺救什麼命?”金折桂微微挑眉。
穀雨緊緊抿著嘴跪在地上磕頭。
金折桂不耐煩地說:“有話就說,來了只叫救命,誰能救你,若還不說話,就把你交給二嬸子處置去。”話音才落,就聽院子外傳來一聲“好一對姦夫j□j!”
隨即,就見金朝桐猙獰了面孔進來,進來後,抓著穀雨便是左右兩巴掌,“好一個刁奴!你是我的丫頭,肚子大了,誰不以為是我的?你是存心要毀我!”用力一推,抬腳就向穀雨踢去。
穀雨忙抱著肚子縮成一團,見早先還甜言蜜語的金朝桐成了如今這樣,忙滿眼是淚地衝瞽目老人喊:“花爺爺救命!”
“你喊他救命,難不成,你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