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會想也不想地推開。
“小前輩,得罪了。”玉破禪伸出手,在金折桂額頭摸了下,見她額頭上竟然起了一個包,且還有些破皮了,“對不住,方才我一時魯莽……”
“沒事。”金折桂將玉破禪的手推開,“反正你以為我什麼痛都能忍著,比男人還能吃苦耐勞。”抱著鶴氅,心想自己對塊石頭廢話個什麼勁?像金將晚那樣處處憐香惜玉的男人固然可惡,可像玉破禪這樣的也可恨。
見金折桂要走,玉破禪又伸手攔住她,“小前輩……”忽地看見牆上坐著一個黑影,立時將金折桂攔在身後。
“小娘子竟然揹著我偷人。”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牆上做了男裝打扮的鬱觀音饒有興致地看著個頭矮小的金折桂,這樣的名門千金還真是少。
“你誤會了,我……”金折桂露出頭來,又被玉破禪扣住。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玉破禪壓低聲音問,唯恐驚醒其他下人。
“小娘子,我看上的人,絕不會罷手!”鬱觀音說完,就順著牆頭向其他院落奔去。
玉破禪待要追,又被金折桂拉住手,等看不見黑衣人的影子,怒道:“小前輩,你……”
“怎樣?還要再把我往假山上推?”金折桂拉著玉破禪手臂道。
玉破禪抽出手臂,才要氣惱地說上一句話,就覺手背抽出來的時候,似乎漫不經心間碰到了哪裡,一時對著金折桂有些侷促——他早先對著金折桂不曾侷促過,往日裡金折桂不拘小節,談吐間毫無捏捏之態,如今乍然碰到她那裡……眼瞅著金折桂依舊氣喋喋,對方才他抽手的動作毫無察覺,心裡哭笑不得,心想到底是誰把誰不當女兒家?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風一吹,已經凋零不剩一朵花的庭院裡,一股幽香慢慢瀰漫。
香氣,彷彿就在金折桂身上,引得玉破禪忍不住低頭向她靠近,看著她額頭鼓起的包,湊近吹了吹,不自覺地一低頭,竟在她眉間親了一下。
金折桂傻住,抬頭對上玉破禪的眼睛,心裡驚疑不定,疑惑地想:玉破禪終於看上她這小身子板了?不覺心中一熱,微微抬起頭來。
玉破禪心裡慌張了,打定主意要哄金折桂回房去,看她抬頭,竟鬼使神差地湊向那小巧的唇瓣,輕輕蹭著她鼻子,薄唇在她唇瓣上擦過,口中逸出一聲喟嘆。
金折桂不敢動了,見玉破禪抵住她的額頭,著急地想自己還小,萬一玉破禪要做點什麼,自己千萬不能急於求成地成全他,兩手按在玉破禪胸口,一時也心跳如雷。
秋風吹過,香氣被風吹開,氤氳在庭院中,玉破禪忽地有些清醒了,睜大眼睛,見自己正抱著金折桂,嚇了一跳,只是吃一塹長一智,這時不敢將她冒然推開,只覺得懷中的人瘦小得很,並不像他原本以為的習武后就跟男兒一樣強壯,且她身上,似乎有兩種香氣,此時微微屈身挨著她的臉,聞到的香氣淺淡,卻又不隨風而散。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聞金折桂脖頸間的香氣,玉破禪鬆開手,向後退了兩步,清了清嗓子,看著金折桂清明的眸子,想起方才的動作,血氣湧上頭臉,咳嗽一聲,“小前輩,我……”聲音越發的沙啞、低沉,竟是叫他不敢再開口。
“我困了,我回去睡覺。”金折桂詞窮,她心知若是拿著方才的事逼著玉破禪娶她,玉破禪一定會娶——甚至沒有方才的事,若是她拿著只有嫁了玉破禪,才能跟他一起去塞外的事勸說玉破禪,玉破禪也一定會娶她。
可惜,她想要的不僅僅是嫁給玉破禪。
“小前輩,我……”玉破禪伸手拉住金折桂的手腕,隨後就覺身子某處已經起來了,慌忙轉過身去。
金折桂見他喊了她又轉過身去,頓生氣惱,心想他定是敢做不敢當了,“你放心,方才的事,就當我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