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 女主把可憐的玉公子嚇著了
☆、梟雄奸雄英雄
場面,已經被金折桂掌控了。
蕭蕭風雨中,坍塌了一半的農舍裡擠著一十一人,其中十人傻住。
雨水從破損的青瓦間漏下來,梁松臉上濺到雨水,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他瞥了金折桂一眼,恍惚地想起這小女孩兒是極擅長主導局面的,譬如溪水邊,她不肯喝溪水,也不肯將不喝溪水的原因說出來,乃至於叫他們一群人喝口水都不安生,如此也有了後來柯護院帶著人作亂的事。可見金折桂一直在韜光養晦……
“好毒……你是什麼歪門邪道的妖女?!”蒙戰雖不是這群人裡年紀最小的,卻定是最單純的一個,此時聽金折桂說燒人,不由地不寒而慄,脫口說出妖女二字,又想自己糊塗了,這位不是金家的千金小姐嗎?心裡茫然,就依賴性地轉頭去看昔日十分疼愛他的三位長輩。
“怎麼,你也要燒了我們不成?”武護院是個徹頭徹尾的粗人,他沒有那心細如髮的能耐,見蒙戰看他,並不知道蒙戰是習慣性地要徵詢他們的意見,出口便是絕情傷人的話。
“哼,一身柴火樣的骨頭,能燒的起來嘛?要燒就燒你家公子。”蒙戰嘟嚷一聲,卻見梁松衝他微微眨眼,收到了梁松示意他安心的眼神,彆扭地安下心來。
“這主意十個人裡頭,只有三個能想到,這三個裡頭,有一個大奸大惡的,要指揮手下爪牙去做,這人興許會成為梟雄;一個偽君子,顧忌名聲、威望不肯將主意說親自出口的,一定要叫屬下說出口,這人大約會成為奸雄;還有一個,就是丫頭這樣不怕將個歹毒的罵名背在身上的……”瞽目老人感慨萬千,心知金折桂是不肯叫他冒險,才豁出去不遮掩地說出這些話。這一路上,他早見識過金折桂見識非凡、詭譎多端,大俗大雅的事她都能侃侃而談。若不是這樣,又怎能帶著比她更年幼的金蟾宮一路逃出來——可即便如此,他此時心裡也不由地連連驚歎,又對金家令人匪夷所思的教養十分好奇,想金家算得上是閥閱門庭、簪纓世家,滿朝人以從文為榮、從武為恥的時候,金大老爺身為長子,果斷地從武,甚至早先差點與岳丈家為從文從武恩斷義絕,不可不說金閣老、金大老爺是十分的有遠見十分的有魄力。這樣的人家,若他有命,真該去見識見識……
金折桂託著臉笑道:“那我會成為英雄嗎?”
“不,你這種人,不但名聲十分不好,下場也會十分的悽慘。”瞽目老人哀嘆一聲。
金折桂一怔,明白瞽目老人這是一招“欲抑先揚”,瞽目老人越將她的下場說得不堪,玉破禪等人才約會站在她這邊思慮諸事,而不是一味地去想她有多歹毒。
“撇去你女子的身份不說,只你說出的話,就先震住了旁人。旁人會想,你能想出這等惡毒的主意,未必不會將這惡毒的主意用在我們身上。與其等你將這惡毒的主意用在我們身上,不如我們先叫你自食其果,嘗一嘗自己設下毒計的滋味。‘狡兔死,走狗烹’這話裡,死的多半是你這種人……”
“花老前輩,”玉破禪心知瞽目老人那些話是說給他們五人聽的,禮貌地看向瞽目老人,不經意地對上金折桂的眼睛,心裡不由地打鼓,只覺得她看他,就像是在掂量他身上有多少油脂,先有些不寒而慄,隨後又想,在家時,家中長輩們教導他察言觀色,依著他的想法,能說出那些話的人,眼神要麼是暴戾陰鷙的,要麼是灑脫不羈的,怎地那花姑娘眼神那般平靜?“花老前輩,晚輩決定……”
“少爺不可,少爺萬萬不能叫寧王的人抓住。是以,我們拿到花瓶,就要立時悄悄地回京……”玉無價心中玉破禪的安危為重,忙出聲打斷玉破禪的話。
玉破禪道:“無價大叔,花姑娘……”
“請玉小官人叫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