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器早成!經此一戰,必定揚名立萬!有他在,慢說樂水,就算瓜州都能叫他拿下。咱們趕緊去投奔他吧,有他在,大傢伙都能安心了。”
玉入禪聽了範康的話,果然臉色古怪起來,任性地說:“樂水都叫寧王的人包圍了,去那裡才更危險。”說罷,又踱步走來,逼視著瞽目老人,看瞽目老人雙目渾濁目不能視,又轉向金折桂,“你們是一夥的,你說,解藥在哪裡?”
金折桂也算明白與玉入禪說理是說不通的,這人雖年幼,卻剛愎自用,甚至連眼前局勢中的敵我也不分,哪怕如今他們身上有玉將軍的令符,這目中無人的傻子也不會把他們當做一派的人。心知玉入禪此時聽玉破禪破了樂水縣城嫉妒得昏了頭腦,咬牙搖頭不語。
“啪!”玉入禪抬手給了金折桂一個巴掌。
金折桂心中惱恨,卻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蹭在瞽目老人懷中。
玉入禪又提著金折桂的衣襟要挾瞽目老人,“老瞎子,解藥在哪裡?再不說,我便將你孫女扔去喂狼!”
範康遠遠地躺著,心裡喜不自禁,甚至有些巴不得玉入禪當真將金折桂扔了去喂狼,好叫玉家跟金家結仇。
瞽目老人嘴角鼓動兩下,一聲嘆息後說:“老夫從不留解藥在身邊……需要好好尋一尋藥材,配一配,眼下,只能用一味藥來暫時緩解疼痛。”
金折桂眼睛一眨,卻看戚瓏雪手臂上緊緊地綁著布條,不時又割開手掌滴出毒血,心想玉家人已經設法替她去除一些毒了,那她的傷勢根本不太嚴重,她那般柔弱無力,多半是在家時養成的怯弱性子作怪,有心報復玉入禪那一巴掌,便做出窘迫、羞惱模樣,“爺爺,不,我才不給他們童子尿……”
瞽目老人原是看戚瓏雪並非惡人,又可憐她姑娘家無辜受累,再兼玉入禪雖不好,但也要給玉破禪一些薄面,所以要給她一味藥緩解痛楚,此時見金折桂打斷他的話,明白金折桂厭煩玉入禪,兩相權衡,他自然要站在金折桂這邊,順口接話道:“你是女孩子,有什麼童子尿。”
“花爺爺,要童子尿?”能是童子身的,只有玉入禪一個。範康嚥了咽口水,將目光盯在玉入禪身上,渾然不覺自己一時激動,露出了貪生怕死的小人模樣。
“熱乎乎的童子尿,澆在傷口上。”金折桂接了一句話,然後戰慄著哭叫,“不要拿我去喂狼,我不想死。”
比之範康漏洞百出的說辭,玉無悔等心裡此時已經多半信了瞽目老人、金折桂,看金折桂哭,便安慰她“放心,那等殘忍之事,我們是做不出來的。”
十幾道目光投在玉入禪下、半、身上,甚至,丫鬟緗蕤也羞羞怯怯地向玉入禪腰間看去。
“……一定要熱的?”玉無悔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裡藏著一絲幸災樂禍,戚瓏雪雖貌美、善良,奈何為了救她損了他兩個兄弟,於是玉無悔心裡難免會遷怒到戚瓏雪身上。
“一定要熱的,那東西放久了,味道淡了,藥效,也就沒了。”瞽目老人也恨玉入禪打金折桂的一巴掌,他雖看不見,但早聽出玉入禪對戚瓏雪說話的時候那脈脈含情的語氣。
“九少爺——童子尿治病,並非杜撰。”玉無悔領著兄弟們沉吟道。
戚瓏雪漲紅了臉,囁嚅道:“不行,不行,我的傷不大疼……”叫玉入禪尿在她手上,她情願死。
玉入禪先愣住,臉上紫紅如豬肝,“定是你這老東西胡謅……”
“九少爺,童子尿可以治病,不妨一試。反正,若是還疼,就是沒用。到時候大可以再尋那花老頭的不是——童子尿又沒毒,九少爺怕什麼?”範康懇切道,唯恐戚瓏雪推辭,玉入禪便連他也不肯“醫治”。那毒邪門的很,叫人疼得死去活來,偏偏叫人一時半會死不了,眼下離著下次毒發的時辰近了,他想著“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