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縮手縮腳地走過去,附身快速瞄了一眼,往後退了幾步,側頭看向張起靈:“小哥,這……”
他指了指棺槨,示意他往前去看一看。
笛飛聲瞧見他的動作,一臉奇怪道:“李蓮花,你怕什麼?”
說著他抬手直接將棺蓋一翻,重重落在地上。
笛飛聲冷哼一聲,他倒是看一看究竟是什麼,讓李蓮花那副神色。
他瞥了一眼,快速別過頭,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張起靈側頭看向笛飛聲的神色……
他微微挑眉,走過去。
冗長的沉默……且無言……
只見棺槨之中,躺著兩具屍體,底下那一副已經成白骨,但頭上依舊黑髮蔥蔥,金冠束髮,身穿一身錦衣,上面壓著一具乾枯的男屍,雙手撐在底下頭顱的兩側,頭部貼在那白骨的胸膛之上。
李蓮花神色呆了一呆:“小哥你呢,下墓經驗豐富,這種情況遇到過嗎?”
張起靈一臉平淡,搖了搖頭。
前所未有。
笛飛聲挑眉:“這個墓主人,莫非喜好龍陽?”
他抬手拍上棺槨邊緣,側頭看向張起靈:似乎裡面有東西。
李蓮花立在一旁,看見兩人將上面那個人撈了出來。
那人身上穿著一件帶有龍的刺繡,頭上的金冠也是帝王規制。
張起靈抬手在底下那人身上摸了摸,眉梢微微一揚:“有東西。”
笛飛聲已經將屍體上放置的盒子拿出來,放在一旁卻並沒有著急開啟。
兩人圍著盒子研究,李蓮花拿著張起靈從屍體身上摸下來的一份書信開啟。
“身上還帶著一封信,實在是少見。”
另一邊,張起靈將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方玉璽,底下壓著一方絲帕。
笛飛聲拿著略有重量的玉璽掂了掂:“這玉璽上面的雕刻還算精緻。”
張起靈抬眸睨了一眼:“一般。”
還沒有鬼璽一半精緻。
笛飛聲聽著張起靈的評價,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出口便驚人。”
平常沉默寡言,出口便精準到位。
他拿過底部看了一眼:“李蓮花,這個璽底下鬼畫符,乃是南胤的。”
李蓮花正垂頭看著信,良久,悠悠道:“這兩具屍體,頗有來歷。”
他提著衣襬蹲下,繼續道:“底下那個人是南胤的太子,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他帶著玉璽逃亡,遇到這上面這個人。”
笛飛聲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李蓮花,在墓裡別說畫本子。”
他抬手指了指躺地上的人:“你不會接下來說,這個太子遇到了這個人,這個人還是什麼將軍侯爺之類的。”
李蓮花一臉欣慰地看著他:“阿飛,沒想到,你呢,居然也看這種畫本子。”
笛飛聲:……
說書人不是說什麼李相夷天下第一,就是說這些愛恨情仇。
他能怎麼辦?
自己在說書人嘴裡還是危害武林的大魔頭。
不愛聽李相夷,也不聽自己是大魔頭,就只能聽愛恨情仇。
他愣神地看著李蓮花的神情,見他不像開玩笑,又睨了一眼地上的人……
沉默地抽過李蓮花手裡的書信。
冗長的沉默之後,笛飛聲欲言又止,最後道:“到底是南胤開放。”
張起靈起身在棺槨裡又仔細地檢視了一番,突然雙指微頓,褪下幾件衣袍,指尖落在腰間,從裡面抽出一柄軟劍。
這劍即使在墓裡不見天日多年,依舊鋒利無比,劍身帶著淡淡青色,劍柄雕刻著繁瑣的花紋,瞧著極為貴氣,背面刻著兩個字,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