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氣,趁著李威和楊靜如跳舞的時候,我走到賀佳的面前,毫無禮貌地瞪著眼睛問他:“賀先生,請問楊靜如是你的女朋友嗎?”
他驚訝地看著我,有點遲疑,此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冒昧:他不會以為我想吊他吧?還是會有什麼不良意圖?連忙解釋:“對不起,請相信我沒有別的意思。”說著我瞥了一眼正在跳舞的李威,怕他看到我。賀佳顯然看穿了我的心思,於是瞭然地笑了:“不是。”
我愣在了原地,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李威你何須對我使這種小兒科的把戲,直接說:“我愛上別人了,咱們分手吧。”不就行了?何須說自己心儀的女人是別人的女朋友?就是讓我放心嗎?還是覺得火候未到,怕最後沒追到大家閨秀又丟了小家碧玉?
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那天在電影院看了一晚上電影,卻不知道演的是什麼。但當時的感覺一直縈繞我很久很久:就是狼狽和絕望!
耳畔聽到他們幾個人圍著兩架鋼琴在議論說笑著,不禁有些氣自己:其實他倆應該已經不記得我了,自己完全沒必要如此小家子氣的避開。可我已經轉過了身,就這樣吧,像李威說的,我向來是如此“幼稚”的。
無意中,我看到了一把琴,很是漂亮,是已經調好了的,立在一邊,不禁心癢。
“喜歡?”阿敏過來問我。
“不用陪他們嗎?”
“付賬呢,已經定了。喜歡就試試,我和他們老闆是哥們。”阿敏說著就把琴取了下來遞給我,鼓勵的看著我。
我接過來,拿到手裡愈發的喜歡:義大利的風格,濃重的紅色略微透出金黃和橙色,是我喜歡的風格。眼角掃到那兩個人正推門往出走,便急不可待地把琴支在肩上,一曲《天鵝湖》流淌而出。
真是上品,聲音飽滿地能把感情溢位來。戀戀不捨地收了弓,感嘆著,意猶未盡。旁邊有人拍手稱讚,我知道是阿敏,他讚歎的輕搖著頭:“有一陣子不聽你拉琴,又進步了!”我愈發得意。
“阿姨,你拉的就是小提琴吧。真好看!”
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姑娘,五六歲的樣子,我有些呆住了:這不是剛才和阿敏選琴的孩子嗎?她正崇拜地仰頭看著我,身邊站著一對男女,他們不是也走了嗎,我剛才明明看到他倆推門出去。
“舅舅,舅舅,我要學小提琴,我要學小提琴。”小姑娘轉身搖著賀佳的袖子,一扭一扭的,本來就很可愛的孩子,撒起甚是嬌來,很是讓人心疼。
“賀總,楊小姐,你們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阿敏先打起了招呼。
“本來要走了,忽然聽到那麼美的琴聲,就又都翻了回來,周小姐,你的琴拉得真好。還記得我嗎,我們是李威的同事,你去過我們公司,我們見過。我姓楊,楊靜如。你好。” 到底是白領,就是大方,她微笑著和我說話,毫不拘泥,我於是更加覺得自己小氣且彆扭。我有過幾次去李威的公司等他下班,李威對同事稱我為他的同學,要出去聚會,沒想到她還記得我。
她身邊的賀佳也微笑的看著我:“周小姐,我們也見過,我叫賀佳。”
你好,我是周雨心
“你們好。我是周雨心,好巧。”我微笑著,儘量讓自己大方起來。虛與委蛇誰不會?心中卻暗暗叫苦。
“世界真小,原來大家都認識呀,那就不用我介紹了。” 阿敏樂得輕鬆。
“舅舅,舅舅,我喜歡小提琴,我學小提琴吧,好不好?啊?舅舅,舅舅,給我買把小提琴吧,啊?求求你了!”
小女孩繼續象糖一樣的粘著賀佳,一臉的哀求和期盼。
“炎炎!剛買了鋼琴,還不到十分鐘。”賀佳低頭看著小姑娘,表情嚴肅。
孩子頓時氣餒,看來她挺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