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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3 / 5)

人,年家上下包括年羹堯在內,要真正管住你,哪個也不行。”

他停了停,沒往下說,我拿額頭抵在他肩上,泛起一陣涼,又是一陣熱,半響才喃喃道:“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

他還是不說話。

我抬起頭注視他,他只比太子小四歲,今年應該是三十吧,雖然身份矜貴,一生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看上去至少年輕五歲,但不管怎麼說年玉瑩那一年才十四歲而已,即使在這個時代這些都屬正常,可是對於我而言,依然震撼。

我不想問四阿哥那時被年玉瑩撞見他“打”哪個女人,我只知道能吸引到四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當初的年玉瑩、或者說三百年前的白小千一定是個很特別的人,他們開頭迷上她的嬌縱活潑,跟著沉醉在她的蒼白憔悴之中,然而與眾不同,到底免不了要吃苦,每個日子都靠她自身逐分逐秒,一步一步捱過,冷暖自知,誰有資格批評?

四阿哥問我:“還想知道什麼?”

我認真想一下:“去年中元節晚上,你為什麼對我下毒手?”

他回憶一下。

我提示:“你書房的檔子室。”

他這才知道我指的“毒手”是哪一回事,駭笑道:“毒手?”

我嚴肅地說:“那次我差點就疼死了。”

他瞪著我,他的驚訝不像偽裝:“不可能,你最怕痛,每次才一碰就亂哭亂罵,從來不會一聲不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反問:“你知道跟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他一頓,旋即壞笑道:“我們再試一次看看?”

我本想提後來中秋節的事,聽他這樣一說,便知是個死衚衕,氣呼呼扯過衣物披上身,他看著我動作:“你等會兒能不能騎馬回去?”

“哎喲。”我下床也困難,別說騎馬了,才跨下床沿,不小心皺眉顫了一下,他便伸手來抱。

我開啟他的手,束緊腰帶,回過頭,比他更加笑容可掬:“你今天答應過我,在我之後,不會再找第二個人!是不是真的?”

他也穿衣下床,笑道:“是啊,不過你要多給我生——”

我湊過去,探手入他正扣攏衣襟,露出一片平滑肌膚,順勢在他胸前極快啃噬下一枚小小齒印,他倒吸口冷氣,改口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遵命。”我跳出他伸手可及範圍,搶到門邊開了門,臨走不忘遊眼瞥他一記,才認準樓梯,一點櫻桃啟絳唇,兩行碎玉噴《思凡》,自管一路咿咿呀呀念唱下去:“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為何腰繫黃絛,身穿直裰,見人家夫妻們灑落,一對對著錦穿羅,不由人心急似火——”

看在大家三百年前後用過同一個名字的份上,小年同學,自今日起,我代你好好過,誰欠你,誰負你,誰欺你,我統統扛下,不服的,儘管放馬上來。

有句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曾經對此深以為然,可是今晚我知道原來一個人被蛇咬了,完全可以咬回去。

很簡單,用不著想那些囉哩叭嗦的捕蛇方法,也不用事先備好一大堆解毒丸,直接咬回去便是,大不了先被咬上幾口鍛鍊抵抗力,總之最終目標是咬回去!

這樣做不見得表示從此就比蛇更會咬人,但至少不會再怕井繩。

——我費了那麼多時間,繞了那麼大圈子,卻到此時才發現這個不算道理的道理。

因了這個緣故,我離開紫碧山房的時候,心裡出奇平靜,甚至沒有忘記撿起我丟在院中的佩刀帶走。

四阿哥有教過我回澹寧居的最便捷小路該怎麼走,我近戌時出來,子時回去,本想神不知鬼不覺溜回被單獨安排居住的靜室,不料天不遂人願,穿過西角門時碰上另一名一等侍衛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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