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哭天抹淚。”
“我知道,您並不是危言聳聽。”葉琢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櫻嬤嬤說的,真的不是危言聳聽。上輩子,她就是這樣的呀。
可以想見,如果杜浩然心裡真的裝著秦若彤,那麼那唱戲的女子一出現在他面前,他或許就會被她勾起所有的情感與回憶。然後,他與她甜甜蜜蜜,又宿又飛。而葉琢自己,則又回到了前世的孤獨與痛苦裡,哪怕她才是真正的秦若彤。
其實,就算櫻嬤嬤不這麼強烈的阻止,她也不敢輕易地這麼去嘗試。失敗的代價實在太重了,她不敢。
“嬤嬤,我知道那樣做非常不理智。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秦若彤就會成為我心裡的一根刺。在與三爺相處時,我會很不舒服的。”葉琢跟櫻嬤嬤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別較真,孩子。成親前,我們要擦亮眼睛;成親後,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傻人才有傻福,聰明反被聰明誤。”櫻嬤嬤道,“看看你師父。原先皇上對她多好,可她就是愛較真,一見皇上到別處過夜就不高興。那可是皇上啊,能要求他守著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嗎?娘娘這樣。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孩子,你可別學她。”
“嬤嬤,我明白了。”葉琢點點頭。
也不知櫻嬤嬤在水裡放了藥。還是泡了熱水後感覺好多了,沐浴過後,葉琢只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但精神上卻異常睏乏,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好好地睡吧。王妃那裡,有三爺和老奴呢。”櫻嬤嬤扶葉琢上了床,拍拍她的背。
“嬤嬤,有你真好。”葉琢迷迷糊糊地嘟囔一聲,倒頭睡了下去。
葉琢剛剛睡下,秋月便伸了個頭進來。向室內掃視一眼,看到葉琢睡著了,頓時焦急起來:“嬤嬤。王妃來了。”
櫻嬤嬤不慌不忙地給葉琢蓋上了被子,整了整衣衫:“你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去見王妃。”
“是。”秋月對櫻嬤嬤本就信服,再經歷了今天的事,更多了一份崇拜與感激。她不能想象。如果今天只有她跟著葉琢,事情的後果會怎樣。反正想起來她就感覺害怕。
她跟葉琢在南山鎮經歷的那些。遠遠不能跟京城的這些鬥爭相比。
櫻嬤嬤從從容容地出了屋子,往正廳裡去。一進門,就聽瑞王妃在問望日軒的一個丫鬟:“三夫人在沐浴,那三爺呢?”
那丫鬟怯怯地道:“三爺從屋裡出來時,吩咐我們說,他去外書房一趟。如果三夫人有事,就趕緊去叫他回來。”
瑞王妃抬頭看到櫻嬤嬤進來,也顧不得吩咐那丫鬟去找杜浩然,對她揮揮手:“你先出去。”然後站起來迎上幾步,笑道,“櫻嬤嬤你來了?”
聽到趙卓清的稟報,知道了櫻嬤嬤所做的事,她現在對櫻嬤嬤也甚為感激。
“王妃。”櫻嬤嬤規規矩矩地對瑞王妃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瑞王妃伸手扶了她一把,迫不及待地問道,“三夫人中的那個藥,解掉了嗎?”
“解掉了。”櫻嬤嬤微笑道。
“解掉了?”瑞王妃睜圓了眼睛。
她左右看了看,確認屋子裡只有她和櫻嬤嬤兩個人,這才有些艱澀地問道:“怎麼解的?弈兒不是說他不能人事嗎?”
問完這話,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櫻嬤嬤,唯恐漏掉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這一路來,坐在軟轎裡,她這心裡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一會兒想著或許是杜浩然的身體恢復了正常,原先就已跟葉琢圓了房,所以這次出事櫻嬤嬤才會派人去找他,而他一到也能將葉琢中的藥給解掉,她這心裡便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期盼與喜悅;一會兒又想著是不是櫻嬤嬤根本就不知道杜浩然不能人事,那時派人叫了杜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