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一定要冷靜,她不住的告訴自己,扯過紙袋子,裡面是一件黑色的裙子。白檸的淚滴在手背上,她胡亂擦著匆匆穿上了那件裙子。
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說話,看到白檸穿上了衣裳顧琛就扔掉菸頭轉身往外面走。
“顧琛!”
白檸突然開口叫道,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卻帶著狠勁兒。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想知道,顧琛為什麼會這麼糟踐自己!
顧琛頓了腳步,他的手指收緊又鬆開,沉默逼仄,白檸有些喘不過氣,她的手指緊緊捏著,她一定會報警讓顧琛生不如死。
白檸只恨手邊沒有一把刀子,她更想親手捅死顧琛。哭過的眼睛朦朧有些看不清楚前方,這個樓梯間空空蕩蕩什麼趁手的工具都沒有,赤手空拳她根本打不過顧琛,剛剛她已經親身體驗過一次,只會自討苦吃。
“你和白子瑜是什麼關係?”
顧琛突然開口,他轉頭看向白檸,目光漆黑:“我不喜歡被人耍著玩,白檸,你是第一個。”他豎起一根手點了點白檸:“長長記性。”
說完他深深看了白檸一眼,彎起唇露出個諷刺的笑,轉身大步走了。
門板闔上又開啟,晃動發出聲響,外面的光隨著門板晃動而一明一暗。白檸咬破了嘴唇,心臟緊緊絞成一團喘不過氣的難受,她耍人嗎?“耍你大爺啊!”
白檸突然失控怒罵一聲,轉身拼命朝著外面跑去。
她要找到自己的手機,她要報警,一定要顧琛付出代價。
衝到走廊上,刺目燈光齊湧而來,白檸有那麼一瞬間眼前發黑,恍惚不知道這是夢境還是顯示。她站在刺目的燈光下楞了幾秒鐘,忽的就笑了,真是諷刺的很啊!
最好的朋友懷疑她的人品,以為完美的男人把她的自尊踩在了泥裡。
白檸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發生,在她過去的二十幾年裡,白檸曾經以為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失戀或者失業。白檸都忘記了疼,她慌不擇路的朝著前方跑去。身體上的異樣,每一個動作都在昭示著剛剛受到的屈辱,她要遠離這個地方。
推開最後一扇門,音響聲音齊入耳朵,翁的一聲響。
會場中心被記者圍的水洩不通,閃光燈不斷的發出光亮,白檸有一瞬間的迷茫。
門裡門外兩個世界,她的腿在發抖,心裡空空蕩蕩不知道何去何從,心中滔天的恨又摻雜了迷茫。直到五六個急匆匆而來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白檸才回過神,看到熟悉的人,白檸淚就要滾出了眼眶:“白子瑜——”
為首的白子瑜衝過來拉住了她的胳膊轉身就往外面走,“白檸,可算是找到你了!”白子瑜面有急色,走的匆匆忙忙。
他的襯衣不復整潔,袖子胡亂挽到了手肘處,頭髮有些汗溼。他步伐急促雜亂,扯得白檸幾乎要摔倒,她腳踝鑽心的疼,剛剛衝動還沒有察覺,如今疼的她一頭一臉的汗,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已經感覺不到疼。
“白檸,爸進醫院了!”
白子瑜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嚴肅沉靜:“我打不通你的電話,又找不到你的人。”
白檸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開了,白茫茫一片,爸爸怎麼會進醫院?他發生了什麼事?
心臟懸到了嗓子眼,她緊緊掐著自己的手指,嗓子發硬半響都沒發出聲音。
他們走出了會場,冰涼的風吹到了腦門上,白檸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哥……”
白子瑜拉開車門把白檸塞進去,他快速繞到另一邊上車,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人好像要說什麼,白子瑜擺擺手不耐煩道:“回頭再說。”
白子瑜動作極快的上車甩上車門,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啟動車子,車子在夜色下快速的調轉方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