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觀景臺上,俯視著整個皇宮,愈發感覺寧靜中潛藏著濃厚的殺氣。
看來,這幾天會有不好的大事發生。
軒轅墨辭眉頭深鎖,有些心煩,有些厭倦,但心中源自帝王的本性依舊驅使著她,她需要做些什麼。
“鍾離?”軒轅墨辭沉聲喚了一聲。
俊朗男子面露關切,又不敢太過清晰的表現出來:“女王陛下?”
“你派人去……”說著從衣袖中拿出兩錠金元寶,交給鍾離,“快去快回,朕需要你陪朕去一趟金織坊,還有你讓他們換上普通的衣服,你也要換上,辦完之後,去紫陽殿找朕。”
鍾離應聲後,轉身沒了蹤影。
軒轅墨辭回紫陽殿換了件稍微普通的女裝,生在帝王之家,想要平民百姓穿的衣服,著實太難了些,找了先前戴的面紗再次戴上,等著鍾離的到來。
玄燁依舊無知覺的沉睡著,呼吸已經平穩,看樣子應該是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不知何時會醒來。
門外有聲音。
軒轅墨辭再三叮囑殿中的宮女,讓她們務必小心,務必好好照料玄燁。這些宮女都是剛從花語軒調來的,宮中的宮女,她不放心。
隨鍾離來的,還有四名暗衛,鍾離不在,必須要加派人手,護好玄燁,護好玄燁已死亡的訊息。
軒轅墨辭和鍾離並未從正門走出去,而是從側門出去的,一路上也沒碰到過侍衛,除去軒轅墨辭有意躲著,更重要的原因是侍衛都被暮影調遣走了。
當然,這是女帝的命令。
這次鍾離並未隱在暗處,而是走在女帝右側靠後的位置。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夫婦在逛街。
兩人徑直走向金織坊。
金織坊是兗州最大的布坊,也是整個軒轅國各地金織坊的總店,是兗州名門望族定做衣服的首選,但是,金織坊可不單單是布坊,它還是女帝除卻醉霄樓和花語軒另一個安插在民間的眼,是血義影的基地。
這時的金織坊正巧沒什麼人,就一個買主,這個買主巧不巧的正是左相之子南逸辰。
軒轅墨辭進去後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一聲。她和南逸辰自小一起長大,如今雖換了衣服,蒙了面紗,心裡仍然沒底,南逸辰會不會看出她來。
鍾離也感受到了女帝心中的不願,也在默聲祈禱,南逸辰快快離開。
南逸辰身後跟著兩名小廝,他此次來金織坊是想為母親大人選快好料子,做件衣服。雖說這些事交給下人去辦就好,怎奈南逸辰想為母親表示一下自己的孝心,就親自來了,哪怕做的衣服再普通,那也是親兒子親自選的料子。
南逸辰看見了他們。
隨後只是眉頭輕皺,並未移開目光,他感覺這個女人很熟悉,熟悉到骨子裡,但又感覺這個女人很奇怪,用面紗矇住整張臉。好像故意不讓人看見她面容一樣。
南逸辰放下手中正拿著的湖藍色布料,走上前去,鍾離見南逸辰欺身上來,急忙將女帝擋在身後,不讓南逸辰靠近。南逸辰見鍾離如此動作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這位兄弟真是護妻心切啊,放心,本公子不會把你的妻子怎樣的,本公子只是感覺夫人有些熟悉,只是上前來確認下罷了。”
南逸辰的一番話真是讓軒轅墨辭的臉紅了又綠,綠了又黑,鍾離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自出生以來,鍾離第一次紅了臉,雖然微紅,但也確確實實紅了。只因南逸辰口中的夫人,是女帝,是軒轅墨辭,是他要用生命守護的人。
南逸辰不知為什麼,只感覺周圍的溫度直線下降,這寒氣不是鍾離發出來的,而是……
南逸辰還是感覺這女人很熟悉,就連自她身上發出的寒氣都莫名的熟悉。
“夫人,我們是不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