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旁邊頓時響起了幽幽的聲音,“沒錯,要的就是問心無愧。”
見有人答話,圓臉漢子幾個人急忙轉身,瞧見了一個身著長衫,通身斯文氣派,像是一個讀書人的中年人。
只是此人的臉頰上頭,有一道自山根起,一直到耳朵根,貫穿了整個右臉的傷疤,即便顏色已經淺淡泛白,但看起來仍舊十分駭人。
但好在此人面帶微笑,透了幾分和善出來,才讓人覺得稍微舒坦些許。
“尊駕說的對。”圓臉漢子點頭,衝那人拱手,“難得這世上還有像尊駕一般的清醒人,不似那些糊塗人一般,什麼也不懂。”
“現如今世道如此,也是無可奈何。”刀疤男嘆了口氣,同時拱了拱手,“不過如你所說,這世上幸好還有咱們這些清醒人,否則,當真不知道會到何種田地。”
“這五福作坊,取了一個五福的名字,實際卻是機關算盡,又博得了好名聲,只能說是背後之人城府極深,令人唏噓。”
“是啊。”圓臉漢子點頭,“先前這知府大人也算是個為民做事的好官,現如今竟是滿身的銅臭氣味,真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評論了。”
“大約也不怪知府大人,總歸還是那些商人瞅準了空子,哄騙了知府大人罷了。”刀疤男道。
商人?
圓臉漢子想了想,“尊駕的意思是,那位籌辦了五福作坊的夏娘子?”
“除了她還有誰?”刀疤男滿臉皆是鄙夷,“也不瞞你說,這位江氏本是金丘縣城人,本就是滿眼皆有錢財賤婦,為了銀錢,竟是挑唆旁人父女關係,讓女兒與其父其母斷絕關係,讓他人女兒對其父母不聞不問,不盡任何孝道之事!”
“竟有此事?”圓臉漢子驚愕之餘,滿臉氣憤,“兒女本該凡事聽從父母,父母哪怕令他們去死,也是理所應當,如此方算是盡了應有的孝道,夏氏竟是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竟是沒有人管管嗎?”
“夏氏慣會阿諛奉承,巴結了當地縣令,誰人又敢說她的不是?現如今這夏氏又和知府大人走得近,旁人自然更是不敢吭聲了。”
刀疤男嘆息,“可惜這朗朗乾坤,再大的日頭,也是無法照透這人心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