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從空間紐中拿出作品：“大局已經好了，還差最後的細節調整。”
老人接過畫，掀開保護膜，先是目光隨意一掃，然後瞳孔猛地收縮，神色嚴峻起來。
半晌之後，他閉上眼睛，合上保護膜，向後一倒，靠在椅背上。
良久……
“你的畫，走的心畫路子？”老人聲音滄桑深沉。
“能看出來？”桑桑驚訝，她已經刻意改變風格了，這幅《白狼圖》絕對沒有丹青流派的影子。
“心畫不是風格，而是境界。”老人依舊閉著眼，語氣平和得很怪異：“你已經摸索到了暗黑作品的門檻，以前的老師是誰？”
桑桑回答：“學院派的家教老師。”
老人皺眉，搖了搖頭，睜開眼看著桑桑，這話他不相信。
桑桑抬頭，跟老人對視，微笑詢問：“老師心動了嗎？”
“你說呢？”老人拍了拍手中的畫，笑笑搖頭，將畫還給桑桑：“用心畫來畫暗黑作品，被那些治癒畫師知道了，會把你驅逐出協會。不錯的畫，不錯的想法，不錯的異能，完美的你、天賦絕佳的你、獨一無二的你，你將是黑暗畫師協會的一顆璀璨新星，要是拒絕了你，我以後說不定會後悔。”
桑桑微微歪著頭，像得到讚美的孩子一樣朝老人燦爛的笑：“多謝老師誇獎。”
老人喝了口茶：“這不是我的誇獎，我只是複述了你畫裡的語言。但是，這幅畫是失敗的暗黑作品。效果太強容易被人發現，畫不是槍械，講究一擊必殺，它需要細水流長，潤物細無聲，讓人不知不覺的受到影響，連最親近的人也不覺得異常，才是成功。”
桑桑點頭：“我知道了，所以才來向古德老師學習。”
老人站起身，俯視桑桑：“你透過了我的考驗，我可以收你做學生。”
不是弟子，只是學生。
無所謂，只要能學到殺人畫的絕技就好了。
“以後請老師多指教。”
成功了桑桑心裡鬆了一口氣，摸摸《白狼圖》，手指移到白狼眼睛上時，腦中突然跳出了羅二少的樣子，跟試驗品希亞？索斯特重疊了。
羅二少愛上雪千尋真的那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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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每週畫一幅作品，週六上課時講評，你今天的任務，是繼續上午未完成的畫，下課前來找我，有東西給你。”
老人或許是覺得桑桑沒什麼特別，又或許是還需要觀察桑桑的誠意，對桑桑的安排，就像對其他學生一樣，毫無特殊之處。不過四點下課後，悄悄交給桑桑一張晶片，然後揮了揮手，讓學生們散了，自己繼續逗鳥。
“回來了，今天過得怎麼樣？”
齊大師就跟“望徒石”一樣，站在塔樓的視窗看著桑桑的車進入園區，轉身就坐著室內飛椅飄向精神力練習室，在門口等候到衣服都沒換匆匆趕來的桑桑，冷峻了一天的臉色終於軟和了。
“師傅好。”桑桑行禮，這個時間段，齊大師應該在工作間製作能量兵器，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在等她吧？
幸好沒有回房間，直接來了精神力練習室，否則晚上得哄人了。
齊大師捻著鬍鬚微笑，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你今天畫了畫吧，拿出來，師傅看看你畫得怎麼樣？”
桑桑面色不變，從空間紐中拿出一幅八開的畫。
青草地上，白狼俯臥，似是聽到主人召喚，耳朵豎起，抬頭望過來，暗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