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差,沒說錯吧?”
“太對了!”眾人附和,隨後會心的笑著,又紛紛端起酒杯碰了一個,氣氛終於活躍了些。
我一口喝掉了剩餘的半瓶啤酒,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卻看向簡薇,從進酒吧以來,她甚至比米彩還沉默,只是偶爾才和向晨說上幾句話。
眾人繼續聊著天,我雖然緊挨著米彩坐著,卻不敢和她有一點肢體接觸,因為怕她翻臉,我現在只希望能平靜的結束這場聚會,以後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參加,此刻,我心中的痛苦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只想站在簡薇和向晨的背後默默祝他們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違心的陪著眾人嬉笑怒罵,讓我心中充滿苦痛,可又逃脫不得。
人啊!戴上一張不合尺寸的面具痛苦的不僅僅是臉,還有心!
遠處的羅本終於演唱完畢,他拿著話筒看向我這邊說道:“昭陽,上來唱兩首,給你的朋友們助助興。”
羅本的話音剛落,簡薇第一個鼓掌,隨後方圓、向晨等人也一起鼓掌,吹起了口哨,整個酒吧的氣氛也隨之high了起來。
我目光掃視眾人,衝羅本點了點頭,隨後向舞臺走去。
羅本將手中的吉他遞給了我,自己又從樂隊成員小五的手中接過了一把貝斯與我合作,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要了一首鄭鈞的《私奔》。
“一首私奔送給你……們。”我說著撥動了吉他弦,閉上眼睛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又浮在了腦海中。
“把青春獻給身後那座輝煌的都市,為了這個美夢我們付出著代價,把愛情留給我身邊最真心的姑娘,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lang陪我兩敗俱傷,一直到現在才突然明白,我夢寐以求是真愛和自由,想帶上你私奔奔向最遙遠城鎮想帶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私奔、私奔、私奔……”
撕裂的聲音中,我即興改編,一連唱出了三個私奔,我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在簡薇出國前,我們被逼的走投無路,從上海躲回到蘇州,又想從蘇州私奔到西藏,那時候的我們天真的以為,靠這首歌中的勇氣可以私奔到天涯海角,又以為:一把吉他,兩個人,一路狂奔就是最幸福的人,更以為:私奔可以讓我們從現實的世界裡竊取出兩個人的一輩子……
重金屬的音樂撕裂了渴望,所有世俗的嘈雜全部淹沒在這首《私奔》中,我從未如此不能自己的歇斯底里,恨不能撕破世界,撕破虛妄!
音樂的聲音漸止,掌聲開始雷動了起來,我依然仰著頭,許久將吉他還給了身邊的羅本,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鏡子裡,我的臉上滿是水漬,卻慶幸終於瞞天過海,順利的將那些傷痛,憋屈的淚水虛假的掩飾了起來。
曾經,她是我在這座**都市裡的信仰,現在,信仰無情的坍塌,於是那些傷的,痛的,渴望的,全部壓抑在心底,終於不堪重負在一首歌的時間裡變異,絞痛著我的神經。
……
酒吧的門外,眾人道別,我們三個男人都喝的有點高,方圓搭著顏妍的肩向他們的車先行走去,簡薇攙扶著意志不清醒的向晨,只有我和米彩保持著不易察覺的距離。
簡薇將向晨攙扶進了車裡,以為她要離開時,她卻折回了頭向我和米彩這邊走來。
她站在我和米彩的面前,卻沒有看我,對米彩說道:“回去給他喝一杯用蜂蜜泡的牛奶,他胃不太好。”
米彩點了點頭,簡薇這才看了看有些站立不穩的我,然後向米彩點了點頭,沒有再言語,轉身向那邊的車走去。
我凝視著她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
“她已經走了……”身邊的米彩對我說道。
“哦。”我麻木的應了一聲。
“你住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