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不辛苦,睡著,站著都一樣。”
我將從米彩那兒帶來的櫻桃放在了桌上對羅本說道:“朋友送的,你嚐嚐。”
“喲,還是從智利進口的,你哪個朋友這麼奢啊?”羅本說著撿了一個扔進了嘴裡。
我半晌沒回答,意識到稱呼米彩為朋友有點一廂情願,實際上我們頂多也就比陌生人強一點,至少很多時候米彩是很厭煩我的。
“就一朋友。”我含糊的應付了一句。
這本來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羅本也不追問,從吉他盒子裡取出了吉他,撥動吉他弦,一臉陶醉,又向我問道:“這把牛逼的吉他你不是拿去抵債了嗎?怎麼又回你手上了?”
“她又還給我了。”我如實答道。
“她是哪位?”
“我他媽要不要寫一本書回答你啊?”
羅本用一種瞭解的眼神衝我笑道:“淡定……”終於不再追問我,隨即撥動吉他弦,一首《灰姑娘》乘著夜晚的秋風從十平米的小閣樓裡飄了出去。
……
夜靜的像一潭死水,我和羅本兩人躺在床上,一人手中捏著一支菸,同樣的茫然,同樣的沉默。
窗外一陣風忽然賣力的吹來,頓時將屋內瀰漫的煙霧驅散。
我和這陣野風較上了勁深吸了一口煙重重吐出,屋內又開始瀰漫著菸草的味道。
一支菸很快被我抽完,掐滅在菸灰缸裡,終於向羅本問道:“本兒,想啥呢?”
“想姑娘。”羅本說著也深吸一口煙。
我調侃道:“你不是剛和莉莉睡過嗎?”
羅本笑了笑掐滅掉手中的煙,又從煙盒裡抽上一隻點上,半晌才說道:“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樣。”
“想她就和她聯絡吧,就當老朋友關心一下。”
“你和簡薇分手了兩年多敢和她聯絡嗎?”羅本反問我。
“你扯我和簡薇幹嘛。”
“一樣的道理,聯絡了又能改變什麼,就這麼想著吧!”
“我就是替你委屈,明明還愛著,明明是被她父母逼的,最後卻在她心裡留下個背叛的臭名。”
“只要她過得幸福,我這點兒委屈不算什麼。”
我也又點上一支菸,吸了兩口陷入到沉默中,沒有再慫恿羅本去聯絡那個北京姑娘。
“睡吧,天都快亮了。”羅本將只吸了一半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對我說道。
我往窗外看了看,好似看透了黎明來臨前的所有暗黑,不免心中感嘆:人活著,真是一道無解的難題,是是非非,真真假假……
……
次日,又在忙碌中過完一天,這種忙碌是我在公司前兩年裡所不曾有過的,主要還是因為方圓的工作暫時落在了我的身上,但這也不算什麼壞事,如果我有幸成為企劃文案組的組長,那麼現在正是一個提前適應的過程。
除了忙碌了一天,我還有其他收穫,今天終於發了工資,於是在臨近下班時,我便計劃著怎麼去消費這個月的工資。
思量了許久,我決定這筆錢的第一次消費先用來請米彩吃一頓晚餐,猶記得前些天我借吃飯的名義將她騙去方圓的婚禮上,她是多麼的惱火,毫無疑問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欠考慮,所以,今天晚上這頓飯我必須用最真誠的態度去邀請她,一來賠罪,二來感謝前天晚上她在酒吧配合我演的那一齣戲,讓我不至於在簡薇面前無地自容。
我找到米彩的電話撥了出去,小一會兒她才接聽,語氣依舊很平靜,道:“喂,有事嗎?”
“晚上想請你吃個晚飯,賞臉嗎?”我特誠懇的說道。
“這次又是你哪個朋友結婚?”
我有點無語,她總是這麼平靜的將我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