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我能幫助你力挽狂瀾,我會狂喜,可是我們之間確實有一段迴避不了的過去,而人始終是被情感支配的動物,以我現有的認知,我不能不在意。”
“說到底你還是對自己的才華沒有信心,否則你不會在意這些的。
“才華?……這麼籠統的一個詞,用在這個事件上合適嗎?……所謂才華又能代表一切嗎?”
簡薇表情黯然,卻又笑了笑說道:“是啊,才華兩個字太空洞……曾經我也想過,大學畢業後,我們一起開一間廣告公司,以你的才華加上我爸爸手中的資源,一定可以讓你名揚廣告界,可是……”
“可是認可我才華的只是你簡薇,而不是你的父親,在這個社會,實際的資源也遠比抽象的才華更重要,認清了現實的殘酷後,最後碎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夢。”
簡薇沉默,我在她的沉默中心痛,事實上這是她第一次對我說起她曾經的打算,可是那時候的我們太勢單力孤,少了她父親的支援,我們根本做不了公司,哪怕是現在簡薇的這間廣告公司,也是她在美國留學三年,積累了自己的人脈後,用拉來的投資和這幾年的積蓄做起來的。
簡薇緊咬嘴唇,用倔強阻止著即將下落的眼淚,卻哽咽著對我,說道:“如果當初我爸爸願意給我們機會,我們就不會變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恨!”
簡薇的這番表達讓我惋惜,更讓我痛心,如果當初簡薇的父親肯給機會,那時候愛到深處的自己為了簡薇,一定會放棄桀驁,接受這個機會,併為之努力的,或許我真的會有所成就,簡薇也不必遠走美國,此刻我們一定已經結婚,甚至有了我們的孩子,這僅僅是想想便覺得美好。
半晌我終於向簡薇,問道:“你是不是又和向晨鬧什麼矛盾了?”
“為什麼這麼問?”
“人往往不滿於現在,才會回想當初,顯然你現在就是。”
“我從來就沒有滿意過。”
“誰又真正滿意過呢?學會適應現在吧……就好比我,我也不想蜷縮這裡,可是其他地方我去不了,倒不如將種種不滿,轉化為改變的動力,或許以後會慢慢變好的。”
簡薇點了點頭:“昭陽,很開心你比以前成熟了,你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我看著簡薇卻不言語,因為我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成熟了,也許在某個人眼裡我還是幼稚的。
……
離開了簡薇住的那間客房,我卻不想休息,我想出去散散步,讓大腦清醒一些,好想想下一階段要怎麼去改造客棧,毫不誇張的說:客棧雖小,卻承載著我破碎後又凝聚出的夢想,我不願意再將失敗烙印在西塘這個地方。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街上也變得冷冷清清,靜謐中,我可以看得很遠,甚至看到一對站在橋頭擁吻的男女,但我並不羨慕,因為在西塘,這樣的畫面見得太多了,多了也就麻木了。
我依舊晃盪著向前走,河的對岸有一個身影也與我以同樣的節奏向前晃盪著,我撇頭看了看,正是那個幾天未見,喜歡穿紅衣服的漂亮女人。
我向她喊道:“喂,這麼晚了還散步啊?”
“你不也是嘛。”
我笑了笑,道:“以為你不願意搭理我呢!”
“看在你為我唱過一首歌的份上。”
“你挺傲嬌的!”
我們雖說著話,腳步卻沒有停止,依舊向前方走著。
“你覺得我傲嬌幹嘛還和我說話?”
“除了你,現在也沒別人了。”
“那你的嘴還真是閒不住。”
我們依舊隔著一條河向前走著,而前方終於有了一座小橋,我踏過小橋向她那邊走去,她卻也走過小橋,來到了我剛剛走過的那一邊,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