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不到的東西,我很想理解她為什麼說的是北方,而不是其他方位,但從來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便覺得她是在故弄玄虛,而能讓我相信的,只是她心中一直憧憬著的那座海里的小島。
。。。。。。。
在我遠離了火車站的喧囂之後,果然在北方看到了一個手插在上衣口袋裡,帶著連體帽的身影,只是她沒有像往常那般坐著,一直站在護欄外看著往來的火車。
我撥出一口氣,終於收起那有些微妙的情緒來到了她的身邊,她發現了我,轉頭看著我,又看著我身上那件多出來的羽絨服說道:“這件商務羽絨服和你真不搭!”
“朋友的,這鬼天氣真冷!”
“這天氣鬼嗎?我倒覺得很不錯,要是待會兒還能再下一場雪就好了,也不枉我在這兒等著。”
我哈出一口熱氣,又搓了搓自己的手,沒有言語,只是望著那化作虛影從眼前一閃而過的列車,樂瑤又向我問道:“誰讓你來了?”
“我不來,還真就沒有其他人來了。。。。。。火車站附近魚龍混雜的,你最好別一個人待在這裡,知道嗎?尤其還頂著國民女神這麼響亮的稱號,遇見心懷不軌的壞人,可就慘大發了!”
“可我就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
“那你還給我發資訊做什麼?”
樂瑤再次轉過身體看著我,說道:“可我也沒讓你來啊。”
“你不發,我肯定不會來的。。。。。。”
我們就這麼陷入到了對話的怪圈中,似乎誰都不那麼佔理,但又自以為很有理的去和對方力爭,終於樂瑤對我說道:“我們之間真的有必要這麼糾結嗎?。。。。。。我的朋友!”
當她稱呼我為“我的朋友”時,我那些微妙的情緒便忽然消失,好似在這夜深人靜的雪夜裡,站在她的身邊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其實明白,我們的距離僅僅是朋友和情人之間,可這種微妙的距離,卻時常叫人感到難受,感到不自在。
比如,米彩是我的愛人,我可以輕易的擁抱她,比如cc和顏妍是我真正的異性朋友,我們也可以勾肩搭揹著去玩耍,唯獨樂瑤不行,這便是介於朋友和情人之間最真實的體現,每次想擁抱她的時候,我便被這種距離弄得很不坦然。
我終於回道:“那就不糾結,你要願意的話,我就陪你站一會兒,坐一會兒也行。”
“坐個屁,到處都是積雪!”
我放眼望去,果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難怪她會趴在護欄上,向裡面張望著,還以為她是改變了喜歡坐著的習慣,原來只是在無奈的現實之下屈從了。
我將向晨的那件羽絨服從身上脫了下來,然後鋪在雪地上,對她說道:“這羽絨服表層是防水的,坐吧。”
“你還真是有備而來啊!”樂瑤說著便在我鋪下的羽絨服上坐了下來,顯然不願意這麼一直站著。
“真是從朋友那兒拿來的。”我說著也在羽絨服上坐了下來。
“你朋友要是知道你把他這件高檔羽絨服這麼當坐墊,肯定很生氣!”
“生氣也沒辦法,誰讓我們現在很需要一個坐墊呢。”
沒有了羽絨服的庇護,那兇猛的寒意將我侵蝕的牙齒直打顫,樂瑤摘下了繫著的那條很是寬厚的圍巾,然後裹在了我的身上,我一愣,對她說道:“你看看,其實你還是想我來的,這會兒情願把圍巾給我,也要我陪你坐上一會兒。”
“是啊,我是想你來,可也不能明說,畢竟我要保持著國民女神的驕傲姿態。。。。。。可是,你知道嗎?這一生,陪我這麼看過鐵軌的,除了我爸,就是你了。。。。。。但他身邊自從多了個小狐狸精,早就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所以只能找你了,別人我可能不太會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