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好不好?你知道我是很在意你的。”
米彩沉默,而我卻更不敢將昨晚去蘇州見簡薇的事情和她坦白了,至少不能在她氣頭上坦白,於是我低著頭,什麼也沒有再說,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陣咳嗽結束後,我又感覺到了腦袋的沉重,畏懼著冬天裡的寒冷。
米彩終於放棄了對我的質問,又心疼的對我說道:“你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讓阿姨給你煮些薑湯去去寒氣,光靠打吊水是去不了體內寒氣的。”突然她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阿姨和叔叔去鄉下探親回來了嗎?”
“今天晚上應該會回來吧。。。。。。你好好陪陪安總,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畢竟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了那麼多年,這點自理能力還是有的。”
米彩稍稍放心了些,又叮囑了幾句後,這才掛掉了電話,當我放下電話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自己手腳冰涼,額頭上卻冒著虛汗,生活經驗告訴我,那高燒又去而復返了。。。。。。
夜幕降臨時,我關掉了咖啡店的門,繫好圍巾,戴上手套,騎著電動車,行駛在一條最孤獨的路上,期盼著趕緊回到那個有暖氣的家,此時的我,除了頭痛精神也很萎靡,昨天晚上我睡的實在是太少了。
。。。。。。
回到家裡,我找來了生薑和紅糖,強打著精神在煤氣灶旁等待著,可是除了跳動的火焰和升起的熱氣,眼前的一切都是靜止的,我在靜止中又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我很遺憾,原來回到徐州後的日子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溫和,這一切都源於我不能徹底擺脫蘇州這座城市的糾纏。
晃神中,鍋裡煮的薑湯已經在沸騰,我手忙腳亂的關掉了煤氣灶,又找來了一隻湯碗,將那被煮得很粘稠的薑湯倒了進去,然後獨自端著碗,坐在客廳裡等待薑湯稍稍冷卻。
我終於端起薑湯喝了一口,那又澀又辣又燙的滋味弄得我很是難受,但還是忍耐著大口、大口的喝完,直到感覺自己身上冒出了汗水,這才咂嘴停了下來。。。。。。
感覺著在體內起著作用的薑湯,我又一次靜止了下來,有些失神的看著窗外的月光鋪在了掛著的紫色床單上,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實,它真實的困擾著我,真實的讓我感到無所適從,卻一直佯裝著無所畏懼,實際上我是畏懼的,畏懼生活裡的刺,畏懼告別,畏懼相見,畏懼告別又相見。
一聲輕嘆,我喝掉了湯碗裡剩餘的薑湯,懶得再收拾什麼,一頭紮在了床上,用棉被將自己捂的個嚴嚴實實,等待著揮汗如雨,等待著那些該死的焦慮和不安,統統隨汗水離開我的身體。
在那汗溼的感覺中,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然後陷入到了昏睡中,卻睡的並不踏實,不停的做夢,不停的覺得自己在冰窖和火爐中交替生存著。。。。。。
直到我感覺有一隻柔軟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時,才從糟糕的睡眠中醒來,於是她那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我們幾乎同時開口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你感覺好些了嗎?”
米彩的心情比我更急切,所以她在我之前用責備的語氣回答道:“你生病了,我在揚州怎麼還能待的踏實,幸好我回來了,要不然都不知道你還在發熱。。。。。!”
我笑了笑,道:“我真沒事的,淌了這麼多汗,這會兒感覺全身輕鬆多了,燒也應該退了吧!”
米彩給我拿來了一套乾淨的內衣,示意我趕緊換上,別讓潮溼的內衣在將自己捂受涼了,等我換好內衣後,又拿來了溫度計讓我量體溫,直到確定我的體溫已經迴歸正常,臉上緊張的表情這才消失。
我坐在客廳裡,米彩在房間裡更換掉已經被汗水染溼的床單和被套,這一刻她變的很賢惠,因為那正在電飯鍋裡煮著的小米粥便是最好的體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