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表忠心,他這個當小舅子的並不反對。
即便是姐夫貧嘴貧舌了一些,他也沒什麼意見。
但是你這個當姐夫的,在討好姐姐的同時,將他這個小舅子當了踏腳石,甚至踏完之後還要再踹上一腳……
不能忍!
夏雲集扯了扯嘴角,“姐夫這話說得不對,什麼叫做不拘姐姐做成什麼樣,姐夫的意思是,姐姐的手藝不好,做出來的吃食不盡如人意了?”
“我自然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只是表示一下我的決心而已。”
陸啟言幽幽笑道,“且娘子自然是不會手藝不好,不過只是偶爾心血來潮,做出來一些十分新奇的吃食而已,我也可以義無反顧地嘗試,為娘子試菜。”
夏雲集,“……”
這都能扳回一局?
是他輸了!
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往後時日還長,今日的樑子他便是記下了,往後咱們且等著瞧!
夏雲集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嘴巴撅得幾乎能拴起一頭驢。
夏明月,“……”
簡直沒有半日消停之時!
當真不明白這男人們之間爭個高低的意義何在,反而幼稚無比,堪比三歲孩童。
夏明月無奈扶額,輕咳了一聲,“先嚐嘗這叫花雞的滋味如何吧。”
說著話,夏明月開始拿棍子輕輕敲打此時已經烤成硬殼的叫花雞。
黃泥土的外殼,即便烘烤成了大鐵球一般,但沒有那般緊密,輕輕地將這球狀敲上一個遍,讓整隻球有了細碎的縫隙,而後再敲打一番,黃泥殼漸漸脫落,露出裡面封的嚴實的油紙隔層。
油紙隔絕了黃泥和野雞,確保野雞此時乾淨,但油紙此時吸收了許多野雞由生到熟時產生的油脂和肉汁,變得有些透明且變薄。
將油紙小心地撕開,野雞烘烤成熟後獨有的肉香立刻湧出,撲鼻而來,濃郁無比,令人垂涎欲滴。
“好香。”夏雲集不住地感慨,且聲音響亮,意圖表達他對夏明月廚藝的肯定。
夏明月聞著這濃郁的香氣也是滿足感十足,將整隻野雞從油紙中取出,不必用刀斬開,只需用手將整隻雞的各個部門擰下來,放在盤中,便是一道鮮香味美的菜餚。
兩隻野雞皆是這般處置完畢,而後端上了桌。
因為先前醃製過,又經過長時間的烘烤,野雞的皮是泛了油光的亮紅棕色,看著十分誘人,吃上一口,肉質緊實,卻是能夠完全脫骨,軟爛不柴,十分好吃。
“真好吃!”夏雲集再次感慨。
“的確。”陸啟言連連點頭,“比著先前在軍營之中獵到的野雞,滋味要好吃太多。”
“娘子也吃。”陸啟言將雞腿以及肉質相對鮮嫩的雞翅一併都放到夏明月的碗中。
夏明月沒有客氣,吃得大快朵頤,順便也分上了一些,拿給莊翠和銀巧,一併都嘗一嚐鮮。
昨日是滋味美妙的紅燜兔子,今日是色香味俱全的叫花雞……
突然就有點期盼明天的太陽早早升起了是怎麼回事?
本以為這一路前往京城,風餐露宿,十分辛苦,現在看來,大有點遊山玩水,瘋狂享受美食的愉快旅行呢?
果然了,只要跟著夏娘子,不拘做什麼,都是享福的!
莊翠和銀巧各自感慨了一番,將分得的野雞肉吃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骨頭都嗦了嗦,這才心滿意足地洗漱收拾後歇息。
接下來的幾日,因為陶康來持續稱病,並不露面,李君誠照例和善好說話,一切皆是聽從陸啟言和夏雲集的安排,並無太多的麻煩。
日子過得太平無事,每日不過是日常趕路,享用美食。
路過山林,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