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子行蹤飄忽不定,就比如前陣子,村裡的人都說,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夫子了,但前幾日又出現了。若是知道恐怕只有劉凌一個人知道。”姜華說道。
“看來這個夫子大有問題啊。劉凌寫的這篇檄文你可有看過?”寧洛歌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張紙說道。
“看過了。有理有據,文采斐然,有大家風範,但言辭過於激烈,涉及面太廣。”姜華如是說道。
“嗯,不錯。看這一篇檄文,他一定是知道點什麼的。月光正好,不如我們出去溜達溜達?”寧洛歌笑了笑,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個一個有趣的畫面,她輕輕地笑了笑,在月光下,姜華看著硬生生地打了個哆嗦。
安君客棧。
劉凌剛剛看完了《戰國策》,雖然這本書他已經翻過了無數遍,可還是很喜歡。每次心情浮躁的時候便看一看,便能夠定下心神。
今日總覺得心中不安,但想想走之前夫子和他說過的,他又安心了一些。
吹了燭火,剛躺在榻上,便聽見窗欞有異動,下一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劍。
來人黑衣蒙面,高大挺拔的身姿陪著那淡漠的眼神,在月光下恍若天神。
“你想幹什麼?”劉凌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輕聲問道。
“夫子派我來殺你,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也已經做完了。”男子冷淡的近乎木訥,說完便拔劍,絲毫不看劉凌的表情。
“等等!”劉凌見男子絲毫不是在說謊,心中一慌,連忙喊道。
男子不說話,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我還沒有完成,夫子讓我假意接近譽王,我還沒有成功。譽王不好騙,雖然見過幾次,卻每次都對我非常警惕,我還沒有獲得他的信任。你不能殺我!”
“不殺就不殺咯。”忽的,自男子身後走出來一位身穿月白衣袍的男子,身形稍矮,但是帶著半張銀質面具,而那無所謂的語氣更是讓人毛骨悚人,似乎殺一個人或者放一個人對她來說都是一眨眼一抬手的事情,比踩死地上的螞蟻還要簡單。
寧洛歌從窗外飄進來,向著劉凌緩緩地走過來,笑了笑,“原來你一來就得罪了皇后太子,是為了進譽王府?你夫子沒有告訴你,去譽王府做什麼麼?”
“你們,你們是誰?”劉凌知道被騙,回想起剛才他情急之下說出口的話,一時間冷汗直冒。這話若是傳到譽王的耳朵裡,就以譽王那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來說,他豈不是會死無全屍?
“別擔心,我們不是譽王的人。”
“那你們是…是太子的人?”劉凌睜大了眼睛,更加的惶恐。他惹怒了太子,難道是來殺人滅口的?
寧洛歌示意姜華關上窗,隨後自顧自地坐在了椅子上,慵懶地靠著椅子,盯著劉凌。心中卻在消化剛才聽到的話,原來這人的最終目的竟然是得到譽王的信任?為什麼呢?
一瞬間,本來決定殺了劉凌的寧洛歌改變了主意,“期待你明日嶄露頭角啊,小夥子。”說完寧洛歌拍了拍劉凌白皙的臉蛋,飄然而去。
待兩人都消失不見,劉凌還呆呆地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像剛才的事情都不過是一場幻覺。
然而,大開的窗子灌進了冷風,鑽進了劉凌的脖頸裡,讓他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哆嗦……
“公子,不殺了他麼?”姜華已經脫掉了身上的黑衣,摘掉了面具,二人在繁華的京北大街遊蕩。
“暫時不殺了,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說不上,對我們有用處呢?”寧洛歌笑了笑。
“那明日……”
“明日啊,明日我臥病在床啊,寧宅晚上進了刺客,鳳凰公子被一眾高手圍攻,差點半身不遂,於是臥床養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