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雨落城南的一處礦場。
採礦的村民一個個手持礦石鏟,並沒有採礦,反而簇擁在一起,戒備著一眾兵士。
“娘!發生了什麼?”對峙中,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橫亙在雙方之間。
村民一側,有一位病懨懨的女子,看到突然到訪的少年,神情一緊,“阿步,你怎麼來了?”
兵士一側,領頭的竟是一位商販模樣之人,不待少年回話,搶先輕斥道,“小子!來得正好,你娘傷了我們這位兄弟,趕緊賠點藥錢!”
少年名喚餘步。
並未理會商販,而是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孃親司空雨的身體,關切道,“娘,您沒事吧?”
“娘沒事,就是剛剛挖的礦石被他給搶了!”司空雨搖了搖頭,手指地上一位仰躺在地,哼哼唧唧的兵士。
“放屁!”
一聽這話,那躺在地上的傢伙,當即滿目猙獰的咆哮道,“那明明是老子挖到的。”
“胡說,我明明看到司空雨先挖到礦石,是你搶奪在後,活該被石頭砸中!”村民中有人親眼目睹剛才一幕,當即有些不忿。
“好端端的石頭怎麼會脫落,明明是她剷下來砸中了老子,要不是老子反應及時,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見有人出面說話,這位兵士立刻轉移矛盾。
餘步轉身看了看這位兵士身側的石頭,又看了看巖壁上大小合適的缺口,問道,“你覺得,我娘能夠著那麼高的地方?”
即使加上礦石鏟,以司空雨這孱弱的身子,蹦起來也完全不可能做到。
很顯然,是這傢伙栽贓嫁禍!
“你…”
受傷兵士有些愕然,但還是梗著脖子,厲聲道,“不管怎樣,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注意不到那塊石頭!”
本就是一丘之貉,商販當即點頭說道,“不錯,無論如何跟她脫不了干係,你們就出二兩金子吧!”
鏘鏘鏘!
說完,兵士們紛紛拔出佩刀,顯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眼看劍拔弩張,餘步只好回應,“不要衝動,我付藥錢!”
“哦?你能拿出二兩金子?”商販看了看餘步,稍稍有些訝異,本來並不指望他們真的交出二兩金子,就只是開出價碼,給他們討價的餘地。
但有人願意當冤大頭,自然不能拒絕!
“這個金龜,你覺得值多少兩金子?”餘步從懷中掏出一個嬰兒巴掌大的金龜,遞到商販跟前。
商販的眼睛,頓時精光四射,一把奪到手中,翻來覆去的觀看,還不忘上下掂量。
“真是惟妙惟肖,堪稱極品。”儘管金龜四肢腦袋以及尾巴都縮在殼內,商販心中仍舊給出最高的評價,不過嘴上卻說,“嗯,還不錯,可以賣到五兩金子。”
“才值五兩金子嗎?”餘步露出一臉失落,“這可是我的傳家寶啊。”
“阿步!這…”
一旁的司空雨終於忍不住疑惑出聲,她不明白餘步為什麼要答應賠錢。
更是不知道餘步從哪弄來的金龜,而且看這金龜至少也要價值十兩金子以上,怎麼還認同商販的估價?
難道他不知道,商販一開始就打算訛詐嗎?
只是話到嘴邊,就被餘步打斷了,“娘!您的身子弱,該回家休息了!”
餘步轉過身,對她使了個眼色,同時幫她拿過手中的礦石鏟。
“你確定要用這金龜抵扣藥錢?”商販急忙問道,生怕他們反悔。
餘步再次轉過身,一臉不捨的盯著金龜看了許久,只看得商販握著金龜的手掌更加緊了緊。
這才深呼一口氣,好像做了很大決定似的點了點頭。
見狀,商販連忙將金龜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