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動了,掌指之間的洶湧能量,眨眼間就要衝擊到老頭子的胸口,卻一掌拍在了虛空之處。
倒不是老頭子躲開了,而是他的身體,先一步以更快的速度翻飛了出去,期間吐出的鮮血,比之眾人加起來還多,落地之時,儼然變成一條死狗。
嘶!
全場震動,甚至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餘步和梁志輝同樣滿臉震動,就是本能攻擊出手的裴雅,也是一臉茫然。
直到,下一刻,虛空之中有著一道身影,突然浮現,就像瞬移一般。
來人身姿挺拔,氣勢恢宏,僅僅佇立虛空,都有著神靈一般的氣勢,讓人本能的有種高不可攀的錯覺。
來人只是輕輕瞟了一眼餘步,便是將目光轉向司空雨,然後,瞬間落到司空雨之前。
“大嫂,您這是怎麼了?”手掌搭上司空雨的手腕,強盛的能量湧入她的身體,很快便是帶走她的慘烈,臉上的血色有所恢復。
眼見如此,餘步臉上的神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一瞬間漲紅,漲紅的幾乎有些猙獰。
“那個人!是傷害了父親,以致父親隕落,母親重傷的那個人!”從此人出現的一瞬間,餘步就感覺出來,他就是那個本該是自己最親的叔叔,卻變成了那個要超越,要打敗之人。
而剛才的那一聲大嫂,餘步斷定,他就是那個罪不可恕的餘慶富。
“啊…”
此時餘步的眼中,從未有過的血紅,咆哮一聲,便是直接衝向那人的背影,掌指之間的星力能量,幾乎拔升到巔峰之境。
只是,剛一邁步,他的身影便是直接凝固,甚至掌指之間的星力能量,也是當空凝滯。
緩緩放倒仍舊昏迷的司空雨,那人緩緩的起立轉身,露出一張與餘步有著些許相似的面容,上下審視著餘步。
“你應該就是大哥的兒子,餘步吧!”終於開口,透露著長者的慈祥。
什麼?難道?他是這傢伙的叔叔?
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法則壓迫的梁志輝,卻癱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就像是仍舊遭受著法則壓迫。
心中萬念俱灰,這傢伙從哪裡蹦出來的叔叔,居然如此可怕,已經一隻腳邁入天尊之境的老父親,居然被他一掌直接拍死,而且,是在相隔遙遠距離的情況下。
難道是聖者不成?
“你還有臉出現?”然而,餘步的咆哮,卻讓梁志輝有些迷茫起來,這是得有多麼仇恨的語氣。
是不是有可能,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那我…是不是有活下去的可能?
“好侄兒,何出此言?”餘慶富腳步向前,露出一臉茫然。
餘步想要後退,卻發現仍舊動彈不得,只好言語回應,“事到如今,還裝腔作勢還有意思嗎?要不是你,父親怎會隕落,孃親又怎會如此模樣?”
“什麼?”
餘慶富的眉頭瞬間倒豎,露出滿臉的震驚,甚至是濃郁的悲傷,輕聲呢喃,“怎麼可能?以大哥的實力,不應該隕落的!”
“哼!”
餘步冷哼出聲,“莫要裝腔作勢,你那一刀不偏不倚的紮在父親的王典之上,他豈能不死?”
“不可能!”
餘慶富微微搖頭,“就算一刀紮在他的王典上,他也沒可能隕落的。”
餘步儘管一動不能動,但是眼中的殺意,近乎凝成實質,咆哮道,“你還有臉承認,要不是你偷走了揚州鼎,巫妖魔怎麼可能脫困,父親又怎麼可能隕落,而孃親也不至於透支生命,差點也跟著隕落!”
“揚州鼎?你是說這個麼?”餘慶富仍舊滿臉悲傷,翻掌取出一座全身青黑的三足銅鼎,落地之時,發出一聲悠揚厚重的震盪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