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近前,四下望去,茫茫沙海戈壁,不見一人,唐風恭恭敬敬地給敖包獻上哈達,然後說道:“看來昨天旅館老闆所言不虛。”
“純屬見錢眼開的傢伙。”梁媛氣道。
“嗨,你這會兒怎麼罵起來了,我看你昨天掏錢的動作很瀟灑嘛!”唐風笑道。
“廢話,我這不是為了我們的任務嗎?”說著,梁媛轉向韓江,“我還等著韓隊長平反昭雪之後,給我報銷呢!”
再看韓江,進入沙漠後,反倒來了精神,他把那根哈達隨手放在敖包上,衝梁媛笑道:“你這錢可報不了,誰叫你願意被人宰。”
“哼,不報就不報,我還在乎這點錢!”梁媛氣呼呼地說道。
“是啊,你梁大小姐財大氣粗,就不要為這點錢計較了,你的功勞我會記住的。”韓江說著,忽然轉向唐風問道:“唐風,你昨天提到的那個‘黑石’是什麼意思?”
“‘黑石’就是西夏古地圖上那三個對不上的地名之一。”
“哦!怎麼沒聽你說過?”韓江問。
“我之前跟你們說過,古地圖上三個西夏文地名與米沙草圖上的三個名字對不上,我按西夏文字面上意思翻譯過來,有兩個根本無法按漢字的意思理解,而且離米沙的路線似乎距離遠了些,唯有這個‘黑石’,按西夏文字面翻譯過來,雖然名字很奇怪,但還能猜出這個地名可能跟黑色的石頭有關。”
“那這個‘黑石’在什麼位置?”
“用古地圖和米沙草圖對比,這個‘黑石’應該在月兒泉東南面,而且距離似乎不遠。”唐風又拿出照片和米沙的草圖對比了一下。
“又是月兒泉……”韓江疑惑起來。
“怎麼,你又想到了什麼?”
“唐風,昨天旅館老闆說那個知青說月兒泉有水源,如果他所言不虛,那麼,科考隊當年到那裡也應該有水源才對!”
唐風點點頭,“但是口說無憑,如果月兒泉真的有水源,那麼月兒泉就絕不是科考隊最後的營地,科考隊應該走的更遠。”
“這不就好解釋米沙是怎麼發現的瀚海宓城,科考隊最後的營地應該比月兒泉更遠。”韓江推斷道。
唐風擺擺手,“現在下這個結論為時尚早。”
“是啊,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梁媛說道。
三人走下了敖包,正如旅館老闆所說,在敖包西面和敖包西北面各有兩條路,西面那條路明顯要寬闊,路上的車轍印也要多得多,而西北方面的那條路幾乎看不到什麼車轍印。
韓江仔細觀察了西北方向上的車轍印,似乎沒有新的車印,韓江狐疑地往前望去,寂寥的大地沉默無言,難道這條路就是通往瀚海宓城的路?
6
唐風駕駛著七彩悍驢一路狂奔,指南針,電子羅盤顯示的都是西北方向,但是,七彩悍驢在廣袤的戈壁灘上橫衝直撞了兩個小時後,唐風仍然沒有發現九里堡的蹤跡。
“我們會不會走錯了?”梁媛嘀咕起來。
“怎麼可能?你看指南針和電子羅盤顯示的方向都是西北方,沒錯!”唐風又檢查了一下指南針和電子羅盤。
“那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到九里堡?”
“我們不會走過了吧?”韓江也疑惑道。
“走過了?不可能吧!”梁媛道。
“昨天旅館老闆說九里堡只是一個漢代烽燧,會不會我們一路過來,車速太快,沒看見?”韓江疑道。
唐風停下車,仔細想了想,“已經走過了?不,不應該啊。剛才我們駛過的地方,一馬平川,周圍沒有任何遮擋,我一直盯著車窗外呢,如果漢代的烽燧就在路附近,我是不可能漏過的。”
“那就奇怪了……”韓江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