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時候,聽到樓上傳來吵雜的吵鬧聲,像是有人在打鬥。
鄭宜披上衣服,想出門檢視。
剛一推開門,管家陰沉著臉出現在門口:“少奶奶這麼晚了,是要去哪裡?”鄭宜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抓住,心虛得說話都結巴:“樓上,為什麼這麼吵?”
管家冷淡的回答:“我沒有聽到樓上有什麼聲音,一定是少奶奶聽錯了。最近因為婚禮累著了吧?少奶奶還是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再來帶你去見老夫人。”
鄭宜張嘴,想問陸宣德在哪裡,卻沒有問出來,這樣的婚禮,讓鄭宜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陸家的地位,她很知趣的退回房間,關上門,任由樓上的聲音越來越響,都再也沒有出門。
中午吃飯的時候,鄭宜總算見到了自己的丈夫,或者說,名義上的丈夫。陸宣德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鄭宜。一家人安安靜靜的吃完了午飯,離席的時候,老夫人說:“既然已經是我陸家的人了,有些規矩還是要告訴你,三樓是不可以隨便上去的,你最好乖乖的呆在你的房間裡。”
這幾日來,雖然大多數時間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不過鄭宜還是從管家處瞭解到陸家的一些近況。宣德的母親,也就是自己的婆婆,早就不在了,二十四年前難產,留下宣德後,就撒手人寰。
宣德的父親,給子孫留下富足的財富,也跟著妻子去了,偌大的陸家,只有宣德的奶奶和宣德加上幾個傭人而已。
至於宣德,鄭宜的心裡,有些不安,已經五天了,除了每天吃飯的時候可以見到他以外,鄭宜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是已經結了婚的人。
他,不會是有什麼病吧?
自從嫁到陸家來,鄭宜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總是被樓上的聲音吵得睡不著覺,以至於白天的時候食慾也不甚好。
鄭宜甚至有些害怕。孤獨、寂寞像是慢性毒藥,慢慢侵蝕著鄭宜的靈魂,花車上的那點小小的虛榮心,已經早就煙消雲散了。
禮節上,差不多該是回門的時候了,鄭宜提前一天提醒陸老夫人和宣德,希望宣德可以陪她一起回去。可是,這點要求並沒有得到滿足,老夫人甚至不大願意讓鄭宜回去。不過最後,還是鬆口,但鄭宜必須當天晚上回陸家。
一天,哪怕是一天也好。在陸家的生活,真的要讓她窒息了。
可是,即便是回孃家,又有什麼用呢?爸爸媽媽當時那麼狠心絕情的將自己推上花車,就為了陸家的聘禮,自己回不回去,又怎麼樣?
事實證明,鄭宜想的,的確是對的,鄭爸爸和鄭媽媽甚至只關心女兒帶了什麼禮物回家而沒有問起為什麼鄭宜是一個人回家,
從孃家出來,鄭宜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實在不原意這麼早就回到囚籠裡面去。宣德很奇怪,在外人面前待自己卻是非同一般的好,比如昨晚,帶鄭宜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鄭宜很難以想象,平日裡那麼冷淡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只是眼裡暗藏著的冷漠提醒鄭宜,這只是一場戲而已,一場宣德做給其他人看的戲。讓旁人認為陸家是多麼和善而溫馨的畫面。
鄭宜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一個老頭,已經注視自己很久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走了很遠。
“這位小姐,最近好像有些麻煩。”老頭好心的提醒。
“什麼麻煩?”鄭宜有些不耐煩,自從確定了婚事,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來搭訕她,希望在她婚後可以分一杯羹。
“這位小姐,你最近一定是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要儘早處理啊。”老頭沒有介意鄭宜的不禮貌,依然好心的建議。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鄭宜開始發火了。
“好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