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難獲得真愛,偏偏海倫娜就是忍不住要在意他的幸福。
…………好吧,還有一部分原因,越是這樣有強烈自制力的人,越是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他那循規蹈矩、嚴防死守的理智外殼……這可能算得上是一種心理上的惡趣味,但這又絕對不是什麼壞事,不是嗎?
當然,姻緣這回事很有些命運的味道,或許海因茨最後會毫無波瀾的順利回國,到了不得不結婚的年齡,從那些愛慕他的姑娘中娶一位門當戶對的當地閨秀,養育子女、繼承家族責任……過完一個普魯士佬最刻板無趣的一生……
想到這裡,海倫娜聯想到另一位跟海因茨多少都有些相似的紳士,不由得轉過頭來打量他。
這時候,聖誕節已經過去了三天,海倫娜原本站在書房的長窗前,手裡捧了一本書,目光卻飄向窗外,而菲茨威廉雖然坐在書桌前,卻什麼也沒有幹。事實上,海倫娜出了多久的神,菲茨威廉就盡情的欣賞了她多久。
所以當海倫娜突然轉頭時,菲茨威廉還來不及收起眼中深藏的笑意和滿足的凝視。
趁著海倫娜微微發愣時,我們這位成(腹)熟(黑)的紳士已經及時體貼的問道:“你在想些什麼,海倫娜?我還以為這積雪覆蓋下的蕭肅景色已經讓你沉悶不堪了呢。”
海倫娜的注意力果然又被引回到了原本的思緒上:“我才沒有在看景色呢。”她悶悶的想坐回椅子,卻被菲茨威廉握住手,攬住腰:“可是你顯然也沒有在讀那本拉丁文詩集。”
“菲茨威廉,如果我沒有出現,你一定還是會結婚的吧?娶一位門當戶對的人家的小姐,她多半會法語、彈琴、繡花、裝飾房間和持家,你一定也會愛她,養育子女、繼承家族責任……順利的過完一位高傲的英國紳士那完美的一生,是這樣的吧?”
“親愛的海倫娜,可是你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生命裡,如今我已經完全無法想象沒有你的人生,而你那可笑的小腦袋裡產生的荒謬想象也已經完全沒有實現的可能性。”菲茨威廉微微笑著,相當委屈的嘆息道,“最重要的是,我懂得你十分小心的維護著兄長和朋友的秘密,但你完全可以更加信任你的未婚夫,至少,你大可不必把心中對兄長的不滿轉移到我身上。”
海倫娜瞪大眼睛,菲茨威廉無奈的說:“來自倫敦的那封信,寄信地址是米德爾頓府上,而且那不是正常寄給我或者父親的信件,所以只可能來自兩位米德爾頓小姐。自從收到那封信之後,我的未婚妻就開始忽略我,而總是用目光追蹤著她的兄長。如果我不是那麼愛你,或許還不會發現這麼多細節,但不幸的是,我的目光和我的心已經完全被你的一舉一動牽引。”
菲茨威廉輕輕把海倫娜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一副哀怨的模樣,卻把眼中的笑意藏得更深。
——感受到手心傳來他鬍渣的粗糙摩擦,麻癢的觸覺像電流般傳遍全身,海倫娜臉紅了。
——感受到海倫娜的身體變得軟軟的,還不自在的動了動,菲茨威廉滿足的把她摟得更緊。
“你……你都知道了?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我還以為……可憐的克拉貝爾,這可是年輕姑娘的感情**,我想她一定不願意讓更多人知道……可是現在怎麼辦?菲茨威廉,趕緊幫我抓住海因茨問個清楚吧!”
“不,事實上,我什麼都不知道,但這一切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