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兒瞋目切齒,“我突然覺得先除掉你,也不是不可。”
南雨柔拂袖斜視,“難道我會怕你嗎?”
“二位不要爭吵了。”張武陵連忙起身,看向南雨柔,“南姑娘,緋紅琉璃還是用在緊要時刻吧!畢竟是唐星的家傳之物,用在此時,不妥當。”
白嫣兒怔了怔,“唐星?唐星是誰?”
“唐星是花家的人,此前我曾幫過他。他出於感激,將緋紅琉璃贈予我。後來,我將緋紅琉璃贈予南姑娘。”
白嫣兒譏笑,“原來如此,不過如此。”
“那又怎樣?你連他人贈予之物都沒有。況且,我已經將瓊花令贈予唐星,緋紅琉璃與唐星再無關係。”
白嫣兒得意地摘下發簪,在南雨柔面前晃了晃,順勢鬆手。張武陵觸目驚心,連忙伸手接住髮簪。白嫣兒搶過髮簪,插在頭上。
“看到了嗎?看到他的樣子了嗎?”
南雨柔眉頭緊皺,“這是何物?他怎麼如此在意?”
白嫣兒洋洋得意,“自然是定情信物了。”
張武陵滿臉不悅,“你怎能如此糟踐姜顏母親的遺物?”
南雨柔一怔,掩口而笑,“原來如此,不過如此。”
白嫣兒瞋目而視,“我早就說過了,我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
“哦~我想起來了。彼時,他身邊那位傾國之姿的盲女,好像就叫姜顏。看不出來,你居然喜歡做別人的影子。”
白嫣兒怒不可遏,拔劍向著南雨柔刺去。張武陵抓住白嫣兒的手腕,“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
“你還幫她!我堂堂幽冥教聖女,何時受過這等侮辱?”
張武陵無奈轉頭,“南姑娘,天色已晚,早些回去歇息吧!”
南雨柔負手而行,歡快搖頭,朝著清瀾殿而去。白嫣兒瞪著張武陵,“她睡在清瀾殿,我睡在哪裡?你睡在哪裡?”
“眼下玄心宗僅剩清瀾殿、煉器閣、妙春閣未毀。我與詭譎道人暫住妙春閣,至於你……”
白嫣兒大步流星地朝著清瀾殿而去,張武陵連忙跟了上去,“你去清瀾殿做什麼?”
“自然是睡覺了,還能做什麼?”
“你莫要再惹事生非了。”
白嫣兒停住腳步,憤然斜視,“你再敢說我惹事生非,我就趁你熟睡之時,一把火燒了清瀾殿。”
張武陵啞然,白嫣兒繼續向著清瀾殿走去。旋即,白嫣兒站在清瀾殿門外,看向張武陵,“去,把她趕出去。”
張武陵搖頭,“不可,萬萬不可。”
白嫣兒不悅,一腳踹開殿門。南雨柔放下玉釵,狐疑地看著白嫣兒,“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嫣兒躺在床上,“你,出去。”
南雨柔冷笑,離開梳妝檯,走向一旁,洗盡鉛華,“鄉野悍婦,不知禮數。”
“不知禮數的人是你。我與他在此同榻而眠,甚是美妙。你賴在我的床上,還敢大言不慚。”
南雨柔蛾眉蹙首,“你們睡在一起了?”
“嗯,我與她曾同榻而眠,夜半被她踢到床下。而後……”
“你住口!”白嫣兒戟指怒目,“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南雨柔拈花一笑,“原來如此。果真是鄉野悍婦,粗鄙不堪。”
“你才是鄉野悍婦,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孩童兒戲,豈可當真?”南雨柔擺了擺手,挽住張武陵的胳膊,“我睡姿……奇佳。”
白嫣兒抓起枕頭向著南雨柔丟去,南雨柔伸手抓住枕頭,拉著張武陵向另一張床走去,“我們就寢吧!”
“南姑娘,你且睡下,我去妙春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