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治療,張武陵恢復了氣色。鬼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了,這小子的命保住了,調養一陣子,就能恢復了。”
白嫣兒欣喜,“你想要什麼賞賜?”
鬼醫睜目轉睛,“一百名美女。”
“把他閹了。”
鬼醫驚慌失措,跪在地上,連連叩首,“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求您放我回去!”
白嫣兒蹲下身子,溫柔地看著鬼醫,“你真的什麼都不要了嗎?”
鬼醫思索著,看向蒙面女子們,他發現蒙面女子們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連忙朝著白嫣兒擺手,“真的,我真的什麼都不要了。”
“在你眼中,我是個小氣的人了。”
白嫣兒衝著鬼醫笑了笑,她的笑容嚇得鬼醫渾身顫抖。鬼醫瘋狂叩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一兩銀子,診金是一兩銀子。”
白嫣兒站起身,“給他一兩金子。”
鬼醫連忙道謝,接過金子後,寫下補藥方子,頭也不回地跑出客棧。
白嫣兒命一名蒙面女子去抓藥,另一名蒙面女子煎藥,其餘人去搜尋姜顏的下落。
正午時分,張武陵輕咳,緩緩睜開了眼。白嫣兒歡欣雀躍,“你終於醒了。”
張武陵環顧四周,看向白嫣兒,“姜顏,去找姜顏。”
白嫣兒面色鐵青,“我是不是該殺了你?”
張武陵有氣無力地抓住白嫣兒的胳膊,“求你去找姜顏。”
白嫣兒甩開張武陵的胳膊,張武陵面色痛苦,倒吸冷氣。白嫣兒關切坐在床邊,“我已經派人去找姜顏了。有她的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張武陵感激地看向白嫣兒,“謝謝你,髮簪還我。”
“你去死吧!”
白嫣兒氣沖沖地離開了房間,張武陵摸著身上的傷口,眉頭緊鎖,“沒想到,我和柳無情的差距這麼大。”
張武陵閉眼凝神,一口鮮血吐出。他眼眶溼潤,“師父,我救不了你了。”
張武陵昏厥在床,睜開眼時,已是漫天星辰。白嫣兒將張武陵扶起,將藥喂到他的嘴中,“喝藥了。”
張武陵面無表情地張合嘴巴,白嫣兒看著他,雙眉微蹙,“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會惹上太傅?”
“我不明白,也不知道。我張家雖富甲一方,卻從未為富不仁。我師父雖刁蠻任性,卻天性善良。為什麼他們要被殺?為什麼?”
“張家?是東臨城的張家嗎?”
張武陵預設,白嫣兒若有所思,“你們張家是不是有面玄冥鏡?”
張武陵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阿福臨終前說過,是太傅要奪張家的玄冥鏡。可是,這些年來,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我爹從未提起過玄冥鏡。”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爹早就將玄冥鏡的訊息告訴你了。”
張武陵仔細回想著,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關於玄冥鏡的資訊。白嫣兒抓住他的胳膊,“別想了,你應該回家找找線索。”
張武陵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身軀,自嘲一笑,“我這副模樣,就算知道了玄冥鏡的下落又能如何?”
“你什麼模樣?不就是被太傅打成重傷了嗎?不就是仙力消散了嗎?不就是……”
張武陵注視著白嫣兒,白嫣兒尷尬一笑,“身體受傷可以養回來,仙力消散可以重新修煉回來。只要活著,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一切都能重新開始嗎?”
張武陵回想起曾經的自己,只是個毫無資質的人。由祖師易經洗髓,才變成一個天資卓絕的人。由祖師傳授仙力,才能凝成靈丹。
白嫣兒碰了碰張武陵,“你在想什麼呢?”
張武陵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