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看向司命,輕聲低語,“我們被發現了嗎?”
司命峨眉蹙首,“不應該啊!十二神煞命宮大陣應該無人可破,怎麼會被發現呢?”
玄武悠哉悠哉,“急不得,急不得,好生想想,我們到底有沒有被發現。”
朱雀白眼相識,“我們可以讓好生想想,你看蕈林瘴母給我們機會嗎?”
勾陳面無表情,“是否被發現不重要,殺出一條血路即可。”
白虎手舞足蹈,“我同意,我同意!”
青龍揮動長刀,“生路就在眼前,豈能就此放棄?”
天牢諂媚而笑,“是否被發現不重要,重要的是聖女在等我們回去。只要將張大俠送到聖女身邊,我們十二冥將一定能風光無限。”
血藤無限生長,封鎖住大樹,蕈林瘴母詭異而笑,“哈哈哈……我看到你們了。你們的意圖已經被我發現了,還不出來領死?”
司命收起長劍,滿腹狐疑,“我怎麼覺得她沒有發現我們?”
眾人紛紛看向天德,“何以見得?”
“若蕈林瘴母能看見我們,為何遲遲不攻擊我們,只是不停地叫囂。往往叫的越兇的狗,越沒有攻擊性。聲音大,代表它內心軟弱無力。”
“言之有理。”天刑連連點頭,“可我們要如何脫困?”
司命打量著蕈林瘴母,環顧四周,緩緩開口,“如今,蕈林瘴母扼守要道,紫色毒幕接天連地。正面突破,絕無可能。”
冥將們黯然神傷,“這可如何是好?”
司命美目流轉,看著玉堂,嘴角上翹。玉堂不寒而慄,面色驚恐,“你想做什麼?”
司命跳到玉堂面前,拍了拍玉堂的肩膀,“聖女待你如何?”
“還算……不錯吧!”
“原來如此,看來你對聖女不滿。”
玉堂連忙擺手,“聖女待我恩重如山,形同再造,我必肝腦塗地,為聖女赴湯蹈火。”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司命眉開眼笑,指著蕈林瘴母,“去吧!將蕈林瘴母引開。”
玉堂魂不附體,“你……果真是最毒婦人心!我不過一介書生,如何能引開蕈林瘴母?”
朱雀嫵媚一笑,迎風擺柳,“玉堂,你就不要謙虛了。誰不知道,你這個書生殺人無數。白虎如此嗜殺,都沒有你殺的人多。”
玉堂大手一揮,“能一樣嗎,蕈林瘴母是人嗎?我不管,我不去!”
司命摟著玉堂的脖子,“你若將蕈林瘴母引開,我便和你一起賞燈遊園。”
玉堂推開司命,“你少來這套!我才不會中計。”
“哎呦~玉堂~”朱雀挽住玉堂的手臂,“咱們十二冥將中,屬你最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論脫困之術,在場的各位,誰能比得上你?”
“你也不要來這一套。”玉堂移開朱雀的手,“我可是千機門的獨苗,你們忍心讓我送死嗎?”
冥將們齊齊點頭,玉堂啞然無聲。詭譎道人撫掌大笑,“有趣,甚是有趣!”
張武陵上前,“不如,讓我去吧!”
司命伸手阻擋,“張大俠,我等此行而來,只為助張大俠脫困,完成聖女所託。若張大俠有閃失,我等如何向聖女交代?”
朱雀上前,“是啊!聖女還在等張大俠回去,難道張大俠不想見聖女最後一面了嗎?”
張武陵雙眉微蹙,一時之間難以決斷。司命轉頭看向玉堂,“張大俠,可莫要小瞧了玉堂。別看他斯斯文文的,一身書生氣。實際上,他弱冠之年便已是萬人屠。”
張武陵打量著玉堂,玉堂訕笑不止,“張大俠,女子之言,不足為信。我不過一書生,哪裡是什麼萬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