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消散,水歸於地。雙錘掉落,獍癱倒在地,身形若隱若現,氣若游絲。紅袍飄落,詭譎道人擦了擦額角的汗,不滿地看著獍。
“真是個硬骨頭。你若再堅持一陣,道爺就堅持不住了。”
“鼠……鼠輩。”
張武陵無奈搖頭,瞬身至白嫣兒身前,穿好紫袍,“走吧!前面安全了。”
白嫣兒欣然點頭,隨著張武陵走到獍的身邊,“嘖嘖嘖!戰至衣不蔽體的鬼,我還是頭一次見。”
“鼠……鼠輩。”
白嫣兒溫柔一笑,伸手撫摸獍的雪肌,“順滑,當著順滑。”
張武陵和詭譎道人轉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白嫣兒充耳不聞,伸手撫摸獍的臉頰,“嫩滑,當真嫩滑。如此嫩滑的臉,就這麼毀了,真是可惜。”
獍聞之色變,“你……你想做什麼?”
白嫣兒輕撫獍的肩膀,“別怕。我只不過是個弱女子,又能對你做什麼呢?”
獍看著白嫣兒那傾城之姿,頓時放鬆了戒心。不料,白嫣兒掏出符紙,緩緩靠近張武陵,咬破其手指,快速畫符。
張武陵怫然不悅,“你不能咬自己的手指嗎?”
白嫣兒楚楚可憐,伸出手指,放在張武陵嘴邊,“我怕疼,你幫我咬吧!”
張武陵拂袖而去,坐在一旁,修煉了起來。白嫣兒笑逐顏開,抓起獍的手,放在符紙上。嫋嫋黑煙升起,獍慘叫一聲,怒目而視。
白嫣兒眉開眼笑,拿起符紙在獍的面前,晃來晃去,“你說,若我將這張符貼在你臉上,會是什麼後果?”
獍面色驚恐,“你……你……你威脅不了我。”
“哦~是嗎?”白嫣兒掀開紅袍,低頭窺探,滿意點頭。她將手伸進紅袍,用力抓握。
“咿呀!”獍拼盡全力,雙手抱胸。
白嫣兒將符紙橫在獍的胸前,“可惜了,既柔軟,又飽滿,要血肉模糊咯!”
符紙飄落,獍雙目圓睜,連忙翻身。白嫣兒撿起符紙,拍手稱讚,“好身手。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再去畫幾張。”
獍欲哭無淚,“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又沒有吃到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折磨我?”
“好可憐呀!”白嫣兒同情地看著獍,“看來要多畫幾張符了。你居然還想吃我們。”
獍一時語塞,瘋狂搖頭,“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唉!看來,不僅是人,連鬼也是這樣。不受點苦頭,總心懷僥倖。”白嫣兒手捏黃紙,晃來晃去,“我且問你,玄冥珠在何處?”
獍驚愕失色,“玄冥珠!你怎麼知道玄冥珠?”
白嫣兒冷眼而視,“我沒有耐心問你第二次。”
“玄冥珠是封印境魔的關鍵,你們不能帶走玄冥珠。”
白嫣兒看向詭譎道人,“道長,她說的是真的嗎?”
詭譎道人細細思索,“道爺也不知。道爺只知道,境魔確實被封印了。”
“我說的是真的!千年前,境魔被李真仙親手封印在罔象境。”
白嫣兒繼續追問,“你口中的李真仙,是一人破萬軍的李淳風嗎?”
獍連連點頭,白嫣兒扔掉符紙,“你和李淳風是什麼關係?”
“我……我哪裡能與……真仙有關係。”獍目光溫柔,面色羞紅,“我是妖,卻被喪心病狂的人當做了神。他們要殺我取血,以得長生。後得真仙相救,令我鎮守此地。”
詭譎道人疑惑不解,“此處並非陽間,你吃什麼?”
“不缺吃的。真仙每年都會來看我,送給我很多小鴨子。後來,真仙老了,來的次數也少了。最後一次來,他為我造了一輪明月。明月暗淡時,此間便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