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兒晃動凌霄禁步,如夢初醒。她立刻將其摘下,掏出手帕,緊緊包裹,放在腰間。
“道長,再試一次吧!方才,可能是因為凌霄禁步。”
詭譎道人微微點頭,輕輕擺手,“只要凌霄禁步在你身上,道爺就無法使用靈力。不如,道爺教你,你來駕馭紙鶴。”
白嫣兒欣然點頭,“道長,快點教我吧!”
詭譎道人拿出紙鶴,仔細講解。白嫣兒似懂非懂,紙鶴紋絲不動。詭譎道人雙眉微蹙,白嫣兒蛾眉蹙首。
“道長,為什麼?”
“丫頭,駕馭紙鶴之法,與畫符之法,同出一轍。二者,最重要的是凝神。再來一次。”
白嫣兒微微點頭,繼續嘗試。經過多番嘗試後,紙鶴終於飛起,而後重重落下。白嫣兒垂頭喪氣,詭譎道人無奈搖頭。
“看來,天資有些重要。那小子只看一次,便能學會。而道爺悉心教導,你卻學不會。”
“唉!道長,我是不是很笨。”
詭譎道人放聲大笑,“道爺始終認為,成功無外乎兩種方法。一是努力,二是天資。清玄說道爺天資不佳,可道爺憑藉自身努力,也傲然群雄。再練習幾次,定然可行。”
白嫣兒欣然點頭,多次嘗試,紙鶴仍不能騰飛。她心如死灰,渾身無力。詭譎道人撫摸下巴,細細思量,轉而一喜。
“丫頭,慢慢練。待我們回到陽間時,正好能喝上滿月酒。”
“滿月酒?”白嫣兒疑容滿面,“誰的滿月酒?”
“還能有誰的?自然是那小子和南丫頭……”
“他敢!”白嫣兒勃然大怒,紙鶴騰空而起。
詭譎道人囅然而笑,跳上紙鶴,“丫頭,走吧!回陽間,去瓊花國,阻止他們洞房。”
白嫣兒縱身一躍,跳上紙鶴,“他若敢和南雨柔洞房,我便閹了他!”
紙鶴騰飛,詭譎道人掃視四周,心頭一喜,指向遠方的城池,“丫頭,全力凝神,耗盡那小子的靈力,令其無法站立。”
白嫣兒重重點頭,全力凝神。紙鶴展翼,劃過陰雲,極速飛行。詭譎道人舉手歡呼,“暢快!甚是暢快!”
須臾,二人抵達幽都上空。二人俯瞰,幽都的城牆高聳入雲,牆體由黑色的巨石砌成。在牆頭上,點綴著朽蝕的石雕,隱約可以看到些許紋飾。
城牆上的斗拱門樓筆直伸展,門樓的拱券上雕刻著鬼面和兇獸。門樓的頂部裝飾著銅鑄的風鈴。
幽都的街道狹窄而彎曲,鋪設著不規則的青石板。街道兩旁的建築多為木質結構,屋簷下掛著飄動的紅色幡帶,街角傳來淡淡的煙霧和飄蕩的孤魂。
幽都的街頭巷尾,鬼魂們來來往往,有的朦朧可見,有的則清晰可辨。長街盡頭,矗立著一座恢弘的宮殿,屋頂覆蓋著金黃色琉璃瓦,屋簷上裝飾著精美的飛簷。
宮殿前方有一張較長的桌子,兩名鬼吏,正悠閒喝茶。二人相視一喜,紙鶴緩緩落在桌子前。他們跳下紙鶴,走到鬼吏面前,“兩位,白幽在什麼地方?”
一名正氣凜然的鬼吏,拔出朴刀,指向二人,“擅闖幽都,死!”
詭譎道人怫然不悅,伸出右手,長嘆一息,“我們初到此地,不懂規矩,還望二位見諒。”
另一名慈眉善目的鬼吏伸手阻止,“陳司,放下刀,有事好商量。”
“秦司,有什麼好商量的?讓我帶他們下去,一刀結果,豈不更好?”
秦司擺了擺手,“陳司,你還是這麼暴力。每有擅入者,你便將他們帶下去,一刀結果了。這樣不好,會給冥都添麻煩。”
詭譎道人眼前一亮,連聲附和,“對對對,有事好商量。”
詭譎道人從懷中掏出一千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