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面,南雨柔眼簾微動。張武陵疑容滿面,注視著詭譎道人,“太一魂鐘的響動,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太一魂鍾前面有一石刻。上面寫著,鐘鳴認主。玄天百家的子弟,試了多種方法,都沒有令其響動。”
天牢放下流星錘,單手掐腰,蘭花翹指,“那個臭乞丐,真是走了狗運了!居然挖了條地道,進到鍾裡。”
天刑滿腹狐疑,“怎麼和我知曉的不一樣?太一魂鐘不是我百鍊門的至寶嗎?不是孫長貴下毒暗害我先祖所得嗎?”
天牢嗤之以鼻,“什麼百鍊門的至寶!你們百鍊門雖號稱天下萬物皆可煉,卻沒那麼大的本事。孫長貴獲得太一魂鍾在先,拜入百鍊門在後。”
天刑怫然不悅,“陰陽人,爛屁股。”
天牢勃然大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天刑揮動龍頭杆棒,“再說一遍,能奈我何?我會怕你嗎?”
天牢提起流星錘,青龍伸手阻攔,“好了,夠了!若你們想分高下,柳無情就在極地冰川,可前去一試!”
天牢、天刑悻悻收手,青龍拱手行禮,“道長,張大俠,讓二位見笑了。”
詭譎道人和張武陵紛紛擺手,“無妨,道爺見證了玄天百家的滅亡,笑不出來。”
“無妨,他不笑,我也不笑。”
詭譎道人斜目而視,青龍爽朗大笑。朱雀翹起食指,指向南雨柔,“張大俠,南姑娘醒了!”
張武陵快步走到南雨柔身前,南雨柔睜開雙眼,四處找尋,“爺爺,南黎昕爺爺在哪?”
張武陵沉默不語,司命蹲下身子,握住南雨柔的手,“他,已經灰飛煙滅了。”
南雨柔雙目圓睜,甩開司命的手,淚流滿臉,難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南黎昕爺爺是仙人,是仙人啊!他可是瓊花國的屏障,怎麼會灰飛煙滅呢!”
朱雀迎風擺柳,“南姑娘,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可是,人已經死了,何必折磨自己呢?”
南雨柔怒由心生,“理解?你如何理解?”
朱雀冷哼一聲,“孫長貴覆滅玄天百家時,雞犬不留。我神火門一千八百六十七口,只生還一人。”
南雨柔一時語塞,朱雀不依不饒,指著司命,“百儺門,門人弟子兩千餘人,生還者不足十人!”
南雨柔淚水頓止,朱雀激動不已,指著明堂,“神妙門,六百餘人,只三人生還!”
朱雀挽住青龍的胳膊,“游龍門五千餘口,無一生還!木大哥的祖上,只是游龍門的馬伕,根本不姓木!他的祖上為了報恩,捨棄本姓。在場的各位,誰身上沒有血海深仇?”
玉堂顫抖地走向朱雀,“好了,別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南姑娘喪親,正是悲痛之時,你說這些做什麼?”
朱雀不屑一顧,“千機門萬人被屠,你倒是輕鬆。”
玉堂掉頭離開,“南姑娘,別和她一般見識,潑婦!”
朱雀戟指怒目,“鍾離子興!你說誰是潑婦?你說誰是潑婦!”
“誰搭話,誰就是潑婦。”玉堂故作病態,倒在司命肩上,“我傷重未愈,又與潑婦大費口舌,虛弱無力,莫要見怪。”
司命莞爾一笑,撫摸玉堂面龐,“不見怪。”
玉堂看向朱雀,“看見了嗎?這才是真正的……哎呀,哎呀!鬆手,快鬆手!”
司命掐著玉堂的臉,“誰讓你倒在我肩上的?”
玉堂握住司命的手,“情難自禁,情難自禁。”
司命甩開玉堂,玉堂揉搓腮幫,朱雀拂袖而去。張武陵扶起南雨柔,“雨柔,我不知如何安慰你。我只知道,南前輩不希望你如此悲傷。”
詭譎道人聞之一笑,“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