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心解下葫蘆,飲水解燥,抬手擦汗,“白姑娘曾經見過。”
“見過?”白嫣兒細細思索,“道長,別賣關子了,是什麼?”
莫清心展露微笑,“天羅鞘。”
張武陵和白嫣兒相識,“天羅鞘?”
莫清心塞上葫蘆,“天羅鞘,就是專門為戾煞打造的劍鞘。以白色冰晶和黑色鎮魂石為鞘身,集天地之力而成。只要戾煞入鞘,便無法侵蝕神智。”
白嫣兒大喜,看向張武陵,“我想,我們應該再去一次地湧國。”
張武陵擺手,“天羅鞘屬於地湧國。我等豈能衝入別人的國家,拿走別人的寶物,而後恬不知恥地使用?此與盜匪何異?”
“你清高,你了不起!”白嫣兒瞋目而視,抓住張武陵的紫袍,“你告訴我,這袍中的一百八十顆星辰,從何而來?”
張武陵訕笑,“我實不知。若當時知曉,定然不會拿走。”
白嫣兒白眼而視,“那你為什麼不還回去?”
張武陵啞然失聲,莫清心仰天大笑,“張大俠,此事確實是你的不是。”
“我的不是?”張武陵不明所以。
莫清心手指十二冥將所持兵刃,“寶物與人不同。自降生以來,便渴望明主,發揮自己全部的力量。在庸才的手中,寶物終將蒙塵。故此,但凡寶物,應有德者居之。”
“對!雲扶搖根本沒有能力使用一百八十顆星辰,放在皇陵之中,只會使其蒙塵。”張武陵義正言辭。
白嫣兒嗤之以鼻,“如此說來,你打算取天羅鞘了?”
張武陵伸手,義正言辭,“不取!”
白嫣兒疑容滿面,“為什麼?”
“天羅鞘和一百八十顆星辰不一樣。我相信,思卿不會使天羅鞘蒙塵。”張武陵擦拭汗珠。
“思卿?哼,你真是個聽話的奴才。”白嫣兒雙手扇風,以驅燥熱。
玉堂快步上前,喚扇扇風,“張大俠,思卿是何人?”
張武陵將馬思卿之事,細細道來。眾人聞言,連連讚歎,獨司命和朱雀面色不悅,異口同聲。
“此人心機頗深,斷不可留。”
張武陵茫然不解,“不過是個名字而已,與心機何干?”
司命微笑而視,“張大俠,可知思卿是何意?”
張武陵看向白嫣兒,“她說過,是我想你的意思。”
白嫣兒咬牙切齒,司命啞然失聲。朱雀蘭花推手,“張大俠,你既然知道思卿是什麼意思,就不該說出來。馬思卿,思的是誰?張大俠口中的思卿,思的又是誰?”
張武陵神情複雜,“麻煩,好生麻煩。”
十二冥將連連點頭,天刑對青龍附耳低語,“木大哥,我勸你離朱雀遠點。說不定,哪天就會遭其毒手,你還矇在鼓裡。”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朱雀持刀相向。
天刑眉開眼笑,躲到青龍身後,“好話不說第二遍。”
朱雀氣急,追趕天刑。青龍握住朱雀的手,柔聲輕語,“好了,莫讓張大俠和道長看了笑話。”
朱雀嬌羞低頭,抿嘴而笑。玉堂見狀,走向司命。未等玉堂開口,司命斜目而視。
“滾一邊去。九個太陽在天上,熱都熱死了,別離我這麼近。”
玉堂怫然不悅,看向天上九日,快速扇動扇子,“金匱,你能不能將太陽射下來?”
金匱異樣而視,“我又不是大羿!如何能將太陽射下來?”
張武陵心生疑惑,“你手中的弓,不是射日神弓嗎?”
“弓的確是射日神弓,而我並非大羿。”金匱苦澀一笑,手指太陽,“太陽距此十萬裡。縱有靈泉洗禮,覺醒天神血脈